问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有了叶淮宁这个例子,季默现在跟冷墨以外交流的异性,都尽可能的说清楚明白。
“嗯,朋友间的关心。”
陈辞没有接话,眼神苍凉而阴郁,风吹动着他的头发,他整个人好似沉浸在悲伤里。
真怕他突然就掉了下去。
“陈辞。”季默出声喊了下他的名字,不敢太大声,很轻的喊,“下来吧,风吹久了会感冒。”
“喵。”怀中一直很安静的猫叫了声。
“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看起来会这么悲伤,但是都会过去的。”
时间会抹平所有的伤痛。
他静默起来,就在季默觉得他又不回答的时候,他忽然说,“你见过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你面前死去?你想救他,可是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慢慢、痛苦的死去。”
他语调很淡,仿佛在说着很平常的事,却莫名令人感受到了,他藏在平淡下的悲伤。
季默望着他,没有说话。
“吓到你了?”他问。
季默摇头,怕他看不见:“没有,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
他忽然郑重地喊了她的名字。
“季默。”
“嗯?”
“我的世界,没有色彩,没有黑白,只有一片灰色,就像我,生活在了灰色的地带里,没人来拉我,无法走向光明,只能一点一点被黑暗吞噬。”他将怀中的猫放下,修长的双腿落地,靠着窗,双手环抱于胸前,苍凉阴郁的眸对上她的目光,嘴角勾起抹自嘲的笑:“我们是一类人,都是病态的。”
季默目光怔怔,过了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所以?”
“留在我的身边,我可以照顾、保护你一辈子。”
这是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