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危难关头，她却成了逃兵。

而他，明明可以扔下她不管，却把机会给了她。

这样的事实，令她深深自责。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季默低下头，实在没脸看他，在月光照耀下，晶莹剔透的眼泪掉进地面，炸开小朵霜花，“我们……”

分手吧。

冷墨悬在她脑袋上方的手换成摁住她的后脑勺，倾身吻上她的唇，将她剩下的话，尽数吞没入腹中。

季默惊的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和他额上的纱布，眼泪掉的更凶了。

“傻子。”冷墨睁开眼，错开她的唇，手还放在她的脑勺后，音色比月色还要柔上三分：“害怕只是本能。”

“不是的。”季默摇头。

他就不害怕。

“你要是不走，我还要分心保护你，这样反而更不利。”冷墨抬手，蹭掉她不断滑落的泪珠，“你没有掉下我不管的不是？要是没有顾念北，没有警察，我也不能安然无恙站在你面前，所以，别哭，别自责了好不好？”

季默泪眼朦胧看着他，抿着唇，没有说话。

“以后要是还有这种情况，你还要像今天这样，你先走，然后找人。”冷墨将她垂在耳前的碎发，勾到她耳后：“我们就这样说定了。”

“傻子，其实你已经忤逆本能在喜欢我了。”冷墨朝前走了一小步，将她拥入怀中：“而我喜欢你，所以别提分手，反正你提了，我也不会同意的。”

季默破涕为笑：“你怎么这么霸道？”

“嗯，”冷墨抱着她的力道加深了一分，“是你先招惹我的，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

当事人没有计较，混混被教育了一番后，就被放出警局了。

出警局，骂骂咧咧拦了辆出租车。

他们前脚刚上车，在拐角守株待兔了半小时的顾念北，后脚就拦了辆出租车，车一停，就打开后车门，坐进去，拍了拍主驾驶的座椅，“师傅，跟上前面那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