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月好似对身后的危险毫无察觉,拨了个号码,手举着手机贴着耳:
“叔叔……不用来接我了……警局到这也要点时间……好吧……那我等你。”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收回了手,无声无息地返回酒吧。
沈如月漂亮的脸蛋侧了下,两个男人的身影从眼角的视野里掠过,嫣红的唇勾起一抹冷笑,细瞧,眸底一片清明,哪里有什么醉意。
漂亮的东西不是带刺,就是带毒。
男生宿舍。
早春的夜晚凉,宿舍的窗户窗帘捂的严严实实,怕风灌进来。
李木一写论文写到刚刚总算是完成二分之一,熬不住爬床去睡觉,朱锦哲和夏侯安十点半后就相继卷被子梦周公去了。
这要搁刚来z大的第一个月,早睡神马的都是天边的浮云。
不过在某个阳光和煦的清晨,李木一同学因通宵昏厥在床上,在医院躺了一礼拜后,一个两个都乖了。
基本上十一点过后,都会自动关机爪机。
夏侯安是被尿醒的,他是个地地道道的南方人,怕冷,不比朱锦哲这个北方人,前几天就换成了毯子,他到现在还盖着大棉被,从裹成蝉蛹的被褥里爬出来,下床,半睁半闭着眼摸索着去了卫生间。
解决了人生大事,出来人精神了不少,搓着手臂,蹦蹦跳跳爬上梯子,目光不经意扫到对面床。
对面床铺居然还亮着?!
真稀奇。
“嘿嘿,墨哥。”夏侯安用气声呼唤对面,冷墨转过头,手机屏幕冷白的光折射出来,映照着他大半张清俊的容颜,夏侯安压低音量,甚是稀奇地问:“你怎么还没睡?”
“要睡了。”
李木一翻了个身。
夏侯安到嘴的话咽了回去,比个okok,然后钻进蝉蛹,哦,不,被褥里与周公再续前缘去了。
冷墨把目光从对面的“大蝉蛹”收回,视线落回手机上,唇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