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喜欢。”顾念北犹豫了下，还是把这句穿着客气衣服的残忍的话说出口。

他不是没被当众表白过，但如此正面拒绝还是第一次。

因为不认识，所有才能拒绝的毫无负罪感，拒绝的干脆利落，认识了，就很难做到。

“江瑶，我把你当朋友，当妹妹一样看待，就像季默那样，当然从这刻起，我已经做好了我们不再是朋友的准备。”

“我们确实不能再做朋友了，顾念北。”江瑶笑着道：“从这刻起我的暗恋成了明恋，告白只是开始，并不是结束。”

她要正式追求他。

很多人都以为告白失败了，就意味着结束，所以难过离场，可其实对方刚知晓你的心意，一切才刚刚开始不是？

最起码江瑶是这样觉得的。

“别喜欢我，江瑶，虽然你现在没有办法立马做到，但你可以尝试着慢慢放下，会有更适合我，更好的人来喜欢你，他也会维护你。”顾念北不想伤害她，“我没有办法给你想要的，永远都没办法。”

他说的笃定，江瑶不禁有些疑惑：“为什么？”

因为我跟你一样也心有所属。

当然这句话顾念北不会告诉她，他身处跟她一样的位置，更能感同身受，告诉她，就相当于无形中给他自己增添了件深情的外衣，可他知道，他不是，他很渣，也是在变相的给她希望。

想明白了，顾念北烦躁的情绪一扫而空，嘴角上扬，眼尾微微上挑，魅惑又多情：“因为我喜欢自由与远方，你喜欢我，我会有愧疚感，所以，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