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她意料的大、迷乱,就像个袖珍版的拉斯维加新赌城,一眼望不到底。
头顶的灯光,把控到最让人舒适的程度,让人陷入亢奋,不会感觉疲劳。
麻将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发牌器灵活的像被赋予生命的真人,一张张扑克牌从它的口中吐出,小小的口,却像张开血盆大嘴的毒蛇,贪婪地吸食着一切。
成功者一夜暴富,失败者倾家荡产。
林婼曦垂在大腿侧的手,慢慢攥起,“呵”了一声,抬手撩起遮住右耳的头发,将它别在耳后,灯光很暖,打在白嫩、小巧的耳朵上的耳钉,是黑色的,半个指节大小。
墙边每隔几米就有一台老虎机,细听,它正发着沉闷的旋转声,配合着骰子在黑圆盒叮叮咣咣的声音。
林婼曦散漫地穿梭在人群里,手上拿着筹码,偶尔皱下眉,像是在苦恼该先玩哪个。
“哇呜哇呜——”
忽然人声鼎沸的赌场,发出尖锐刺耳的警报声,同一时刻,赌场入口处,涌进大批黑衣人。
林婼曦看了眼腕上的表。
五分钟。
比她预料的还要快。
不过够了。
不动声色地加快步伐,眼观八方,查找着最近的卫生间。
找到了。
就差两步,女卫生间突然走出一个“黑西装”,带着和她同款的墨镜,耳上连着麦,正冲着麦汇报:“c区还没有发现。”
硬生生转了道,撩下头发,遮住耳朵,同时伸手隔着摩卡色的发,摘取下耳朵上的耳钉,紧握在手上,走了两步,觉得不妥,扔进了嘴里。
一时不察,跟迎面而来的人撞上了,低呼了一声,嘴里的耳钉掉进喉咙,化妆盒从裤带里飞出,耳钉彻底被吞下去。
林婼曦面容扭曲了下,知道完了,抬起脸,撞进了一双苍凉,空洞的眸。
“发现目标。”
粗犷的嗓音顺着空气飘进耳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