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烤摊越晚越热闹。
“诸葛烧烤”摊的人也由一桌满到桌桌满,热闹的人气,驱散早春夜晚的凉。
林婼曦一般不喝酒,喝酒了嘛……就不一般,定是要尽兴。
陈辞手拿着双筷子,常年不晒日光,手白的过分,表情寡淡地看着对面,看着她,喝完一瓶又接一瓶,只是看着,也不劝酒。
林婼曦又喝完一瓶,捏爆了瓶子,手拾起架在烧茄子椭圆形铁盘上的筷子,夹起裹在茄子腹部里金针菇,抬眸,一双狐狸眼魅惑、迷人,眼眶潮红潮红的:“你几点的票?”
“两点。”
“大兄dei,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到了新地方,一切都是新的开始,当个好人。”林婼曦说着拎过一瓶青岛啤酒,干脆利落地拉开易拉盖的拉环,举到他面前:“我敬你。”
陈辞心里骂了句“傻子”,不过还是配合地拿起手腕边的青岛。
吃了两小时有余。
他就开了一瓶,喝到现在还有半瓶。
林婼曦跟他碰了下,“我干了,你随意。”
虽说啤酒度数不高,但连续几瓶下肚,店内烧烤的烟火气又不断随着空气朝外面渡来,林婼曦觉得有些热,放下手上的啤酒。
反手脱了外套,抖了抖放在大腿上。
不喝酒,她话就有点多,反正嘴巴就是闲不下来,瞅着他的那一头灰白灰白,把他人映衬的忧郁的发问:“你为什么要染这么一个发色?”
看她家的摩卡色多好看。
好看又显白。
陈辞夹掉烤鱼上的辣椒,声音毫无起伏地回:“天生的。”
天生的啊……
林婼曦放下筷子,捡了只鲜嫩肥美的虾,调侃:“你父母不会是近亲吧?表哥娶了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