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谎言并不漂亮。
但她无意全部说,他就不问了,反正……他可以通过别的方式知道的。
还想着,该如何回她比较合适。
“砰!”
头顶炸开五彩的烟花,一瞬间点亮黑漆漆的夜空,以及漆黑的眸。
这么多年还是没变,八点就开始放烟花。
一家放,家家跟着放。
一时间,黑的深沉的夜空,璀璨、斑斓。
“砰砰砰砰——”
季默打小就很喜欢漂亮的东西,以前跟父母住瓦房时,就喜欢屁颠屁颠地爬上楼梯,坐在平面上,后面是矮矮的屋檐,手撑在身后,仰着脸,满心欢喜地烟花绽放。
习惯是会潜移默化,下意识的人就站起来,开始爬台阶。
冷墨见状,起身跟在她后面。
台阶上去就是桥,横跨两边的马路,左右各一个红木为主的凉亭,石砌的护栏是凹凸形状,到腰间的位置,有种站在古时候的城墙上的感觉,桥下是零星的汽车。
烟花一般都要持续半小时,晚上十一点开始会更热闹,能持续到子时。
一直到烟花绽放完,夜空恢复最初的漆黑、辽阔,季默才转过身,标准的瓜子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眼睛已经不红了,眼角向下略弯,沾了烟火的亮,一双眸熠熠生辉,冷不丁的,撞到东西,脸受到挤压,心“咯噔”了一下。
“你怎么在我后面?”吓死人了。
你说呢?
冷墨目光掠过她后面凹凸的护栏,她的腰有一半在凹里,心生一分怕意,退了一步,揪起她羽绒服袖子,把她拉的远离了些。
季默回头看了一眼,没看出异常,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揪她。
“怎么了?”
“没事。”冷墨低下头,狭长的丹凤眼,冷冷清清的,像沙漠顶上的天空,挂着的星子,有些孤傲,“你怎么打算?”
怎么打算?她光顾着逃跑,逃不逃的成,犹未可知,哪还会想逃成功后,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