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眼高于顶的人，不是沈如月，又能是谁？

…………

季默晚上是要加班的。

然后——

冷墨又来了。

晓枚十分钟前已经出去吃饭了，跟中午一样，这个点，超市没什么人。

“你又来买东西的？”季默揶揄道。

“不是。”冷墨没有丝毫的窘迫，把手上的东西放到台面上，然后不缓不慢地道出来这里的目的：“我来找那个说住进我家，会在我想喝水时，递上一杯温水的人，兑现承诺。”

季默：“……。”表白那么多次，就没见记住过，这种信口开河的话，倒是记得这么清楚。

“那你现在是想喝水了？”瞄了眼他放到台上的东西，是个红色的袋子，印着她没听过的粥店的店铺logo，他又给她送饭了。

乒乒彭彭。

脑里放着小烟花。

态度软化下来：“温水是没有，正常水行不行？”

冷墨递给她一个疑问的眼神：“正常水？”

“就凉水。”季默给他解惑：“水烧的时候，温度才上升，反过来，它没烧开的时候，温度是它本来的温度，我们把本来应该是这样的称之为正常，人就是正常人，那水，就是正常水，是不是觉得我讲很有道理？”

冷墨：“给你十分。”

季默嘴角弧度止不住往上翘：“满分是十分？”

冷墨：“一百分。”

季默：“……。”

她不该多嘴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