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季默——”漆黑的瞳孔一缩,伸手要去拽她,可是来不及……
季默觉得今天的黄历一定写着忌出门,约会,她真是够倒霉催的。
居然脚底打滑,滑倒了。
坐了一次滑滑梯。
后脑勺枕着台阶,身子一半坐在阶梯的平台上,懵圈地看着天,好会儿才缓过劲,眼冒金星地撑地坐起来,后背火辣辣的疼,动了下身子。
次哦,她的腰,她的屁股……
还没感叹完,感觉脸颊吹过一阵风,风吹的发丝撩脸。
肩上搭了只手,力道大的她严重怀疑,骨头要错位了,皱眉抬起脸,对上了双盛满担忧,紧张的眸,那字“疼”止于唇齿:“季默。”
声音很轻,很恐慌,完全没有平日里的不瘟不火,面上表情亦不复往日淡定。
“有没有事?”
直愣愣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想起要说话:“我在,我没事。”
没事就好。
紧绷而起的神经,才有了一丝丝的松缓,后背生出了一身冷汗,微风吹着,方才觉得冷。
季默明显感觉到,肩上的力气变小了。
他们靠的好近,她的脸又烧起来了,眼睛不自在地四处乱瞟。
在往下瞟时,目光一怔。
冷墨单膝跪着地,阶梯平面积了水,他今天穿的是白裤子,膝盖处都湿透了,而他,浑然不知。
心脏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那种怪异,教人惊喜的感觉,又浮上心头。
还没来得及细细探究,耳畔响起了他的声音,是如雪融化般的干净,是让人悸动的,但没了恐慌,仿佛那声“季默”,不过是耳朵的一场错听。
他问:“能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