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陆沉渊和秋衣已经在这间牢房里呆了整整一夜,期间不断听到有犯人被拉出去斩首的消息。秋衣原本指望褚泽儒来就她们主仆,但是一夜过后便不再说了。丈夫要真是关心妻子,还会让她在这些地方呆上整整一夜吗?
“放我出去!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外面又传来尖锐的嘶喊声,是一个男子,声音由近而远,带着绝望带着不甘。陆沉渊和秋衣早就已经麻木,只是秋衣在听到这些声音的时候还会不自觉地皱眉,似乎在为这些无辜枉死的冤魂叹息。
“秋衣,怕不怕?”
陆沉渊突然问道。
“不怕。”秋衣坚定地说道。
陆沉渊笑了,拍了拍秋衣的衣裳,衣裳上面是新沾上去的茅草。陆沉渊将他们捡起来扔在地上,道:“有些事情就像这几个茅草,你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沾上你的身,但是她却已经将你的一起都已经打听清楚,最后再给你来一个反击。而我们正如这个茅草沾上的衣服。”
秋衣点头,道:“娘娘说的我都懂,只是现在我们应该自救,回去后将这片茅草全部都给它除了!”
陆沉渊笑了,点了点她的脑袋,道:“秋衣的领悟能力还是不错的,一下子就知道我要表达什么意思。”
秋衣羞涩的笑道:“秋衣当然知道,秋衣从娘娘来得时后就一直跟随着娘娘,怎么能不知道娘娘心里在想些什么呢?我们就在这里好好等,等到三皇子来就救咱们!”
只是,褚泽儒没有等到,倒把那个在公堂上挑唆的陆琴给等来了。
“三皇子妃您就不要在痴心妄想了!三皇子不会来救你的!他要是会来,早就出现在你们面前了,怎么还会叫你们等这么长时间呢?”
秋衣瞪着陆琴,一边扶着陆沉渊往后退,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陆琴望向陆沉渊淫秽的目光。陆琴哈哈大笑:“好一个忠心的丫头,你知不知道你们此番的遭遇就是因为你的娘娘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你要是知道,还会这么护着她吗?”
秋衣愤怒,她反驳道:“别在这里巧舌如簧,我是不会相信你说的话!我家娘娘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对的!都有她自己的道理!倒是你们这些坏人,用心险恶!”
陆琴哈哈大笑,他被秋衣骂了却丝毫不在乎。
“来人,赶紧将这两个人带出来!大人有吩咐,将这两个小丫头带到城门外的小树林里!”
几个人大汉紧紧地抓着陆沉渊的胳膊,将她们套进麻袋之中。
陆沉渊心想完了,这些人哪里是奉了知州的命令啊!分明就是陆相或者是姜美若的命令啊!屋漏偏遭连夜雨,船破又遇对头风!褚泽儒还没有找到她们,她们现在就要被带到另外地方去了!
陆沉渊在麻袋里挣扎,嘴巴里的布塞得她喘不过气。
“废物,你们怎么不将这两个人打晕啊!”
外面传来陆琴愤怒的声音。
“小的已经下了迷魂药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女人没有用处?您看,那个小丫鬟倒没有醒来。”
这是背着她离开的家伙说的话。
“打晕打晕!”
陈沉渊最后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一个刀子甩在自己的脖子上,很快就昏昏沉沉的晕了。
知州府——
知州战战兢兢的站在旁边,有一下没一下的回答着上面人的话。那人的脸色不是很好,手里拿着一个绣着金线的荷包,问道:“昨天你们抓的那个女子现在在哪里?”
知州擦了擦头上的汗,瞧了一眼那人手上的荷包,道:“不知道三皇子问的是哪一个女子?”
那人抬起头,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原本温文尔雅的脸竟在这个知州面前却是恶魔的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