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话叫做人红是非多,这是从古至今不变的定理,陆沉渊现在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望着手中的挑战书,她有些哭笑不得。
这是一份医术的挑战,丰城大大小小的医馆都因为陆沉渊的出现而纠结不已,终于在忍无可忍的状态下,发下这样的战书。
当送信的小哥郑重将信交到她手里,并严肃的告诉她一定要参加的时候,陆沉渊知道,她所担心的问题最终还是摆在她的面前。
“小姐,你为什么闷闷不乐?凭小姐的医术,大可以碾压他们,又何必愁眉苦展颦眉蹙頞呢?”秋衣坐在凳子上,手上拿着没有绣好的荷包,奇怪地问道。
陆沉渊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解释道:“我相信我的医术,但是我却不愿意拿自己的医术去碾压羞辱对方。你知道丰城大小的医馆都有自己的组织,咱们在这里根基不深,人家稍作动作,我们医馆辛辛苦苦打下的基础就会彻底毁于一旦。就算是正经的切磋,我相信也有不少人忌惮我的能力。行医救人本就是大善事一桩,又何必比那些个高低长短,徒增自己的忧愁呢?”
秋衣停下手中的女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小姐说的在理,但是他们可不这么想啊!有些人活在世上是为了舍生取义尽忠尽孝,有些人活在世上是为了生前身后名,而有些人就比较现实,他们活在世上,就是为了名和利。小姐的医术高超而且收费又平易近人,自然就阻挡了那些敛财之人的道路。要是小姐不去迎战,人家还以为我们陆家医馆是浪得虚名呢!”
陆沉渊点点头,突然她笑着戳了戳秋衣的脑门,戏谑道:“哟,我们的秋衣什么时候讲话这么有道理了?是跟着哪位学的?”
说着,她瞥了一眼兀自打扫的夏阙。
夏阙这个人就喜欢没事说一些有的没的大道理,什么之乎者也,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之类的。秋衣瞪了陆沉渊一眼,佯装生气的说道:“小姐,你又在看秋衣的笑话!秋衣好不容易才说了些这么有道理的话,小姐非但不夸秋衣,还调侃秋衣,秋衣不理你了!”
说着,转过头,不理陆沉渊。
听到两人讲话的夏阙,刚想开口说话,就被陆沉渊一个起身,直接打断。
“怎么了,小姐?”秋衣奇怪地问道。
“听,这是什么声音?”陆沉渊闭上眼睛,道。
秋衣也学陆沉渊的模样,听了一会儿,她无辜地说道:“小姐,我什么也没听到……哎!小姐,你去哪里啊!”
秋衣的话还没有说完,陆沉渊就径直跑到街道上,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夏阙拿着扫把,从一介书生变成扫地小厮,心中的怨念可想而知。他幽幽地说道:“又有事情发生咯!这下咱们又可以等着看好戏了。”
秋衣瞪了一眼独自在那里说着风凉话的夏阙,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转念一想,这厮说的还真有些道理,反正什么事情跟自家小姐扯上关系,都会是皇帝重视的一等一的大事。
反观陆沉渊,循着声音冲到一家医馆门前。医馆门口已经围了一大堆人,都对着那个哭泣的老妇人指指点点,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年轻男子,他的肚子大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