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走到了这一步,是谁都想不到的。最后,褚泽儒判了掌柜的死罪,秋后处斩。因为陈苏氏并没有起到实质性的杀人,只是诬告和做假证,褚泽儒只是判了她四个月的牢狱。
这件事情中最大的受害者是陈二狗,但是最可怜的人却是陈苏氏,她渴望爱情,但是行为确实不正当。掌柜的为爱所困,为爱所付出,虽然得到了一时的快活,但是这终究不是永久之计,任何人都没有剥夺他人生命的权利。
褚泽儒要走了,街坊邻居都来送行,他们没有想到这位微服私访的大人现在就要走了,走得那么匆忙。
之前的老乡拉着褚泽儒,泪眼汪汪:“大人,你就这么走了啊!”
褚泽儒笑着点头。
他接着问道:“之前那位俊俏的小公子哩?”
陆沉渊站在褚泽儒的身边,现在的她是女装,老乡没有看出来,一个劲的问褚泽儒陆沉渊去哪里了。秋衣轻笑,她俏皮地问道:“大叔,你为什么这么留意我家小公子啊!”
大叔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家闺女今年十六了,应该嫁人了,我瞧那位小公子相貌性情都不错,就想着将女儿嫁给他!”
秋衣听后,哈哈大笑,她朝陆沉渊挤眉弄眼。夏阙更甚,陆沉渊不知道带着他到底是对还是错。而于飞燕笑着对大叔努努嘴,道:“大叔,这位小公子不就在你的面前嘛!”
大叔一惊,顺着于飞燕所指的方向。他道:“原来、原来你是个女子啊!”
陆沉渊笑着点头。
大叔似乎有些气馁,他捶胸顿足地说道:“哎!同样是女子,我的女儿真的跟姑娘没法比啊!姑娘智慧过人,有勇有谋,堪比男儿!要是我家闺女也跟你一样,就不用我们操心咯!”
陆沉渊笑道:“大叔,人各有志,你的女儿一定也有自己的长处。爱情这回事还是要看自己姑娘的意思。”
大叔点头,道:“原本我是想直接给他定一门算了,但是没有想到中间除了这种事情,我想还是要姑娘自己的意思吧,省的发生这样的悲剧。”
陆沉渊点头。
马车一路向西,所经的地方也越来越偏僻。到了一个三岔路口,小厮停了下来,对着褚泽儒道:“主子,过了这个路口,一路前行,咱们就可以到肖城啦!”
褚泽儒撩开帘子,对着小厮说道:“那就加快步伐,天黑之前一定要到肖城。”
小厮应声,拽着马匹,打了头阵。
陆沉渊也学着褚泽儒的模样撩起帘子,只不过她撩的是马车的窗帘子。不知道是不是越靠近边疆,这里的城市就越加萧条之前在回城的时候也没有如此变化。现在在官道上,随处可见的难民倒在地上,似乎等着死亡的降临。
见到陆沉渊等人的马车,他们欲言又止,最终他们推出一个代表,拦着小厮,道:“大人,前面不能去了!”
见到这个老伯拦住自己,小厮下了马,问道:“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不能进去?”
老伯叹了口气,道:“前面早就被官兵封锁了,只许进不许出。里面正在闹瘟疫,你们这时候进去不就是找死吗!”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小厮刚想说他们是大夫,后面的难民区群里就出现了骚动。
“怎么了?”
老伯问后面的人。
后面的人沮丧的回答道:“寡妇家的儿子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