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一直是李太医从来没有来过的地方。没想到,这次来居然会作为嫌烦被带到这里来,而且没有半点自供能力。
“你还是从实招来吧!说,是谁叫你在县城里下毒的!”
县令大人早就没有之前的恭维,有的只是冷然和肃穆。
李太医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大概是觉得不够完善,还添加了一句:“就是这样。”
县令大人若有所思,他道:“有没有证人?”
李太医道:“张太医和刘太医可以为我作证。”
县令大人望向张太医和刘太医,这两人一脸难色,道:“其实我等也没有看清楚来人,只是听见声音,才过来瞧瞧,但是老李说并没有什么人。”
这话其实并不能证明李太医是无辜的反倒证明李太医这个人有问题。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李太医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话实在是欠妥当。
“县令大人……”
李太医还想说什么,却被县令大人打断,押入大牢。
围观的百姓都十分憎恨李太医,要不是因为他,这个县城怎么会变成这样死气沉沉?
入夜微凉,驿站的灯还是通明。要是在平时,早就安睡了。
“陆小姐,这件事情明明有蹊跷,为什么偏偏要将李太医关进打牢呢?”
县令大人很是不解的看着一唱一和的两人。
褚泽儒给陆沉渊剥葡萄,陆沉渊给褚泽儒吃梨,看上去好一副琴瑟和鸣。但是只有陆沉渊自己知道,褚泽儒现在又在打什么坏心眼了。
陆沉渊笑着说道:“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大人先让官兵在各个水井和源头暗暗守住,但是百姓可以自取,不用官兵去帮忙。”
陆沉渊虽没有点明,但是县令大人这么聪明,自然知道陆沉渊的意思。他应了一声,道:“好,我这就去办!”
等到县令大人离开后,褚泽儒笑着说道:“沉渊真是足智多谋,我发现留在你的身边很是有趣呢!”
说着,他将剥好皮的葡萄塞到陆沉渊的嘴里。陆沉渊皱着眉扭过头,很不适应他这么亲昵的举动。
“你知道吗,葡萄中的养分都在葡萄皮中,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
褚泽儒笑着望着她,道:“原来还有这么回事啊!沉渊真厉害,我倒是长了见识了呢!”
陆沉渊:“……”
肖城的某间不起眼的客栈,一个布衣男人匆匆进来,他对着屋子里的面具人低声说道:“大人,你说得对极了,肖城真的放松警惕了!”
这个面具人正是给李太医药的那个面具人。
“哦?真的吗?”
布衣男人点头道:“是的,我亲眼看到县令大人当堂审理,好多百姓都在围观!现在就连水源都已经完全开放了!”
面具人露出的嘴角微微勾起,他道:“很好,现在我们就试探一番。”
布衣男人问道:“大人,都已经放开了,怎么还要试探?”
面具人笑道:“事情总有万一的对么?”
布衣男人点头。面具人道:“你去试探,带着少量的药粉,如果他们没有人冲出来,就叫做兄弟们都出去下药。我要让这个肖城在一夜之间变成一座死城!”
布衣男人领命。
月光光,照地堂。水井旁边阴气重。
“哥们,咱们这是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一个矮胖的官兵靠在树干上,低声问身边另一个官兵。
另一个高瘦的官兵紧盯着井边,生怕有什么异像。
“不知道,但是县太爷自然有县太爷的理由,我们守着就是。”
那个矮胖的官兵将重力全部靠在树上,叹了一口气道:“咱们县太爷的能力是好的,但是他最近一直跟陆小姐走得很近,这个主意可是陆沉渊出的呢!也不知道陆小姐是什么意思。”
矮胖的官兵将树枝压得塌下去一半,发出沙沙的声音。
“别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