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姐没什么大碍,只是轻微的吃坏肚子,吃几剂药就好了。”
给陆沉渊把脉后的秦黎嘴角微勾,淡淡地说道。他提起笔在宣纸上哗哗的写下几副药,递给褚文瑞。褚文瑞接手,但他不懂药理,交给小夏叫她去煎了。
小夏不知所以,愣愣的接过药单,秋衣见这个丧心病狂的秦黎居然面不改色,丝毫没有觉悟,心中的火蹭蹭的网往上冒。
她拦住要走的秦黎,冷冷地问道:“秦大夫留步,是不是秦大夫弄错了,我家小姐面色发黑,手脚冰凉,分明是中毒的症状,你怎么说是吃坏了呢?”
秦黎停住脚步,他最讨厌别人质疑他的观点,有本事自己去看病啊!找他做什么?特别还是一个下人!他不知道秋衣是什么人,只觉得面生,但肯定是这个府里的丫鬟。他可听说了,堂堂裴王府的贵女出门连一个丫鬟都不带,真是笑死旁人了!
“让开!我的定论还由得了你一个下人说话?”
秦黎冷冷地说道,眼睛都没有看向秋衣一眼,径直要离开。
小夏握着手里的药单瑟瑟发抖,她之前没有看出陆沉渊是什么症状,但经秋衣这么说,她才发现陆沉渊的确有这样的症状。
看着桌子上空空如也的碗,小夏觉得心里发慌。又看了一眼秦黎冷峻的脸,顿时感觉整个人像是掉进了冰窟窿一样。
“秦大夫,要不你再给陆小姐看看吧……”小夏低声说道。
只是秦黎理都没有理她,她讪然的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秋衣继续说道:“既然秦大夫不愿意听我这个奴婢的话,就有劳太子殿下了。”
褚文瑞有些为难,但更多的是难堪。一个小小的大夫居然敢当着他的面狂妄自大,出言不逊,实在是太过了。
“秦大夫,我尊敬你,叫你一声大夫,可你别忘了你庶民的身份!”
褚文瑞的眼中尽是威胁,话也是冷冰冰的。
秋衣冷笑一声,走到秦黎身边,用蔑视的眼神看着他,说道:“不用了,难道我们裴王府还请不起一个名医?非要请这些嘴上无毛还狂妄自大的家伙?”
秦黎气得七窍生烟,他一个丰城的大名医居然被一个低贱的丫头说的一文不值,真是气死他了!他冷冷地笑道:“既然你们裴王府请得起大夫,那就自己去请啊!为什么大晚上还要来找我?”
秦黎知道了,原来这个清秀的小丫鬟是陆沉渊的贴身丫鬟,怪不得这么刁钻!
秋衣自然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她刚要开口反驳,门外就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当然要请你,不然怎么抓出伤害我徒儿的凶手?”
陆沉渊闭着眼睛,隐隐地她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师父怎么来了?她心里激动的想着。只是身上的药效还没有消失,她不能够睁开眼睛。
“你是什么人?”
“你是谁?”
几乎是同一时间发出的声音,褚文瑞紧张地看着来人。
这个人白发苍苍,却显示出不同年纪的威严,但隐隐中的慈爱,却是望向陆沉渊的。褚文瑞不傻,他知道这个人绝对是陆沉渊的什么人。
陆沉渊在雪峰山上学习的事情他还是知道的,那这个人……
“晚辈不知无恨道长来临,真是罪该万死!”褚文瑞立刻上前抱了下拳,朗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