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似乎又回到了以前,风平浪静,百无聊赖,打理玉宇琼楼成了陆沉渊最爱的事情。
春天这个季节就像孩童的脸,说变就变,一眨眼好天气就躲了起来,徒留阴雨连绵扰乱人心。
“哎!这个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坐在窗前的陆沉渊隐隐听着路人甲乙丙丁的闲话家常,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忧伤。
这是怎么回事?陆沉渊很奇怪。近日的丰城人心惶惶,就连去她家饭店的人都寥寥数人。
“秋衣!秋衣!”
她朝内屋大声喊道。
秋衣一溜烟儿的进来了,手中还拿着一件斗篷。
“小姐,怎么了?”
问着,便将手中的斗篷搭在陆沉渊身上。
“最近怎么?城里怎么人人自危?”
陆沉渊问道。
秋衣忧愁地说道:“小姐你没出去过,自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前几天,东街的刘寡妇生了一个不知道什么的病,整个人都腐烂了,那味道真是……别提了!但这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整个丰城都开始有这样的症状了!现在已经发现十例了!而且没有医治的办法……”
秋衣说的很无奈,整个人都耸搭着,没精打采。见陆沉渊没有说话,她接着说道:“小姐最近还是不要出门,等这件事情过去了,我们再出门。”
陆沉渊象征性的点点头,若有所思。
这时,楼下的大厅传来男人女人的哭叫声——
“夫君!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啊!”
“爹爹!爹爹!”
饭店里的人加上外面路过的人通通都围了上来,一查究竟。
“这……这是……”
一个男人靠近后又急急地离开,惊恐道:“这已经是第十一例了!”
众人一听,急忙躲开。徒留女人和孩子在哭泣。
陆沉渊飞快的冲下楼梯,就连身上的斗篷落下了也无所谓,却被店里的老刘给拦了下来。
“小姐,不要过去!”
陆沉渊怎会听他,依旧走向男人。
众人很给力的让出一条路。
她蹲下身体,仔细检查起男人的症状。
只见男子头冒冷汗,但体温却出奇的寒冷。他双手捂着头,下肢剧烈抽搐,嘴角还有呕吐物在流淌。意识迅速模糊,表情惊惶,言语含糊,颜面和眼结膜极度充血,呼吸加速,如酒醉状。陆沉渊立刻抓过他的手,发现他脉律不规则,时而加速时而缓慢,皮肤、粘膜出现瘀血或皮下出血,鼻出血。
众人看着这个不大的小姑娘,居然有模有样把起脉来,竟然没有立刻散去,而是站在旁边观看。
虽不抱太大希望,但有人还是问了一句:“小姑娘,这个人还有救吗?”
陆沉渊抬头,眼中没有情绪,道:“不知道。”
众人一哄而散,女人和孩子的哭声越加凄厉,吵得陆沉渊头疼。
“闭嘴。”
万般无奈,陆沉渊冷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