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真是一个好机会,都说母凭子贵,这陆雅雯一天没有孩子,其他女人就有机会。这就像一个定时炸弹,放在她的身边,随时都会爆炸。怪不得陆文展这么着急,他还真以为是爱女心切,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官位?他已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难道还想成为藩王?痴人做梦!
离开茶肆,陆沉渊来到一家名叫“易来阁”的住处要了一间上房。这些年无恨啥都没有,就是银子大把大把的赚。他就是屠夫手中的刀,杀起猪来不要不要的。好在那些猪看不透无恨的奸诈计谋,反而前仆后继,来的一个比一个勤快。
陆沉渊乐得自在,既然他们愿意,自己有怎能拒绝他们的好意呢?下山前,她特地从无恨的床头拿出一包银子和一叠银票,所以这点钱够她在丰城挥霍一段时间了。
在陆府,没有人对她好,她也没什么留恋,唯一欣慰的是墙外的那只野猫,每每受伤,都有它的陪伴。
翌日,她在城里晃荡,一个鬼鬼祟祟的人悄悄跟在她的身后。陆沉渊留了个心,发现是一个中年妇女。她瘦的只剩下皮包骨,破旧的衣衫让她看起来有些邋遢。
转入一个小弄堂,陆沉渊摇身不见了。中年女人面色失望,眼中多了一丝绝望。
“你为什么跟在我的身后?”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让那中年女人猛地回头。可这不就是她跟踪的女子嘛?
“我……我不是故意跟着你的,我只是想要些吃的,我的孩子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他生病了。所以……我……”女人的话支支吾吾,她说得很委婉,陆沉渊也没有点破。
“带我去看看你的孩子吧。”她道。
女人立刻警惕起来:“我们已经倾家荡产,没有东西再给你们了……”
陆沉渊不觉得可笑,她一个几进乞丐的人怎么还会有东西让她垂涎?许是想到了这点,女人反倒有些拘束。
“我带你去。”声音很低,但她还是听见了。
绕过弯弯曲曲的小道,便是一间破庙,破庙中竟有一个奄奄一息的孩子。孩子身体溃烂,满身都是伤痕,现下正病怏怏躺在茅草上。
“这是?”
想是知道陆沉渊想问什么,女人便自己开口了:“这是我的儿子,才五岁。因为家里穷,他就上山去挖了些番薯,打算回来烤着吃。可没想到那片山是太子府的,太子妃特别爱吃番薯,所以特地命人种的。我可怜的孩儿不知道,被他们的人逮得个正着,就成现在这个模样了。我刚才跟着你,就想弄点银子给我的孩子治伤,我实在是比无他法了!”
女人边哭边下跪,陆沉渊立刻扶住她道:“你别担心,我会帮你的。”
说着,她朝孩子走去,蹲下给他把脉。
“你是大夫?”女人诧异。
陆沉渊笑道:“会一点皮毛。”
很快,她就开出了一些药材,写在纸上,叫女人去抓。
女人拽了拽脏破的衣服,赧然道:“我囊中羞涩……”
陆沉渊了然,从身上摸出一锭银子:“这些够吗?”
女人连连道谢,飞快朝庙外跑去。
陆沉渊看了看漏水的破庙,心想这样的环境怎么能让一个孩子健康成长,心中便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