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布包上的螃蟹抖进篮子中,复又将藤条扔进水中,水花一阵荡漾,布包中有汁液渗出来,更多的螃蟹围过来爬了上布包。
宇文承曕等螃蟹爬满布包,再次将布包提起来,把上面的螃蟹抖进篮子。
南宫绾妧惊奇地看着他,见过钓鱼的,可没见过钓螃蟹的,按理说他这人姓宇文,怎么说也算是公子哥儿,竟然会这些旁门左道,实在是有趣呀!
南宫绾妧忍不住问:“你从哪儿学来这些旁门左道的呀?”
“旁门左道?”宇文承曕看了她一眼,冷冷一笑,“自然,我这种不入流的人在你这清流世家的小姐眼里会的自然也只能是旁门左道,哪像你的宇文世子那般,在你眼里处处好呀!”
这话听着着实是酸掉牙,可南宫绾妧却没留意到,她被宇文承曕话里的另一处气着了,瞪大眼睛反击宇文承曕。
“你这话是何意?我与宇文世子有何干?”她最恨别人把她和宇文承焕捆绑在一起,貌似她活着也只能依附宇文承焕一样。
“是谁当着歹人的面说你马上就要嫁入安国公府中,是谁说自己是安国公府的世子妃,只要自己有个好歹,安国公便会派兵剿了那些山贼的?”宇文承曕的冷笑更加明显。
南宫绾妧顿时哭笑不得,当时不是情况紧急吗?他也算是个聪明人,怎么就听不出这话并非真心呢?
“我那只是想吓唬那些歹人而已。”她原本可以不用理会宇文承曕的冷嘲热讽,却鬼迷心窍地解释了起来。
“你敢说你心里并非那样想?”宇文承曕依然不信她,“宇文承焕号称西魏第一美男子,家世显赫,权势滔天,多少女子挤破头想得他高看一眼…”
“难道世间所有的人喜好都一样么?别的人喜欢他家的权势与他的皮囊,我便也得喜欢吗?”南宫绾妧气得急声打断宇文承曕。
宇文承曕正在拉藤条的手停下来,回头望向南宫绾妧,“你不喜欢宇文承焕?”
“不行啊?”南宫绾妧气鼓鼓地白了宇文承曕一眼。
宇文承曕竟然没生气,反而笑了起来,“行啊!”
“哼!”南宫绾妧冷哼一声,抬脚就走。
“你去哪里?”宇文承曕对着她的背影问。
“要你管?”南宫绾妧头也不回地大步向前走去,是山洞的方向。
宇文承曕挑了挑眉头,“顺便检些柴火回去。”
“不捡!”南宫绾妧嘴里说不检,可在发现枯枝的时候却蹲下捡起来。
宇文承曕嘴角的笑意加深,低头继续钓螃蟹,心想,女人真是口是心非。
他钓了许多小螃蟹,估摸着够两人饱餐一顿,这才收了藤条提着装满螃蟹的篮子到上游把收口的篮子整个放进溪水中上下左右晃动。
把螃蟹洗干净后,他提着篮子回山洞,在半路上看见还在检柴火的南宫绾妧,他没有出声叫她,而是慢吞吞地跟在她身后。
南宫绾妧是个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大小姐,几十做过这种粗活,狼狈得很,好半天都没能把枯枝捆好。
宇文承曕见她笨手笨脚的模样,都替她着急,也不知道她昨晚是怎么找到那么多柴火足够烧了一整夜。
他走到南宫绾妧面前,把手里的篮子伸给她,“拿着。”
“你为何不自己拿?”南宫绾妧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柴火叫她捡,篮子又叫她拿,当她是丫鬟吗?
宇文承曕见她一脸愤然,摇摇头,叹了口气,“真不知道你昨晚是如何捡回去那么多柴火,我怕等你把这些柴火捡回山洞时我都饿死了,所以柴火我来负责,你拿篮子。”
他这么说南宫绾妧的气便顺了许多,乖乖地接过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