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这里是浮空界？”耿炎脸上露出了怀疑的神色，毕竟只要稍微修炼有成的人都会知道所在界面的名称，这又不是什么大秘密。

“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书中玉板起脸道：“我刚才听你们说，你们还有个师父，他是什么境界？”

“这个……”耿炎的脸上露出了犹豫。

“怎么？你不会连你师父的境界都不知道吧？还是你不想说？”书中玉指尖火星闪闪，威胁之意显而易见。

“当然不是。”见识过书中玉之干脆直接的耿炎一咬牙，老实说道：“我师父人称道衍真人，我不知道具体境界，不过听人家说，他老人家的境界至少有结丹后期。”

“结丹后期？”书中玉心里打了个突。

经过了宿州的一番闯荡，他对自己的实力也有一个大致的猜测，抛开射出“符笔之箭”这一招不算，结丹初期的普通修士他应该能够应付自如，如果碰到结丹中期修士，在不计代价施展血色符文的情况下，他也能稍占上风，但如果遇到结丹后期修士，他除了马上灰溜溜地逃走之外没有其它选择。

当然，如果射出“符笔之箭”，他相信哪怕是碎丹境的高人，在不防备之下也会饮恨收场，结丹后期的修士当然不可能挡得住。

可是他不敢、也不愿意轻易施展这一招，毕竟这一招完全可以用两败俱伤来形容，在没有弄清浮空界的大致情形之前，没有法力成为凡人，就跟把性命交给老天爷来决定差不多。

“我之前被你们困在鬼雾里面，看到那些黑影在吸取村民的魂魄，你们吸取魂魄是要做什么？还有，最后出现了那个骷髅将军是什么东西？”想清楚了实力的强弱对比后，书中玉又问道。

“这个……”耿炎再次欲言又止起来。

“很为难？”书中玉指了指已变成废墟的七里村，沉声道：“你们之前的胆子不是很大吗？明知道封天宗禁止修炼魔功，还敢明目张胆地来这里做吞噬魂魄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依我看，要是被封天宗的人知道，你的下场只怕不怎么好吧！”

他不说封天宗还好，这一说到封天宗，耿炎的脸色瞬时大变，身体都在哆嗦个不停。

“胆小鬼！”书中玉满脸鄙视之色，说道：“早干什么去了？你们害了那么多无辜的村民，就一点后果都没想过吗？”

“是……是是，我错了，我求求你，别把我交给封天宗，我……我什么都说，求求你……”耿炎突然挣扎着跪倒在书中玉面前，言辞恳切地求饶起来。

书中玉倒是没想到“封天宗”这三个字威慑力如此之大，早知是这样，他就该第一时间抬出“封天宗”来了。

“这就要看你配合不配合了，如果能让我满意，也不是不能商量。”

“在下配合，一定配合……”彻底转变态度的耿炎连连磕头，似乎只要不被交到封天宗，哪怕是马上死了也无所谓。

看到他样子，书中玉对封天宗的手段突然由衷的佩服起来，毕竟能让人想到就害怕的处置方法他还真没有听到过。

冬天的夜晚很长，天亮的时候已经是辰时过半。

返回红土村的书中玉显得有些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