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台上，戏子们唱得热闹，李若兰也像小时候一样亲切的靠着苏婉仪一起看戏。

“婉仪姐姐，还记得我们小时候随大人们看戏，也是最喜欢看思凡么？”李若兰小声说道。

苏婉仪宠溺的看了看李若兰天真的眼神，虽说她们两人一起长大，但苏婉仪从小便心思冷静，也比李若兰大了一岁，所以一直像姐姐一样让着李若兰，举动中也像个姐姐一样。

苏婉仪点头说道：“是啊，你还记得为什么吗？”

两个姑娘相视一笑，皆是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戏谑，几乎同时说道。

“因为唱尼姑的旦角貌美。”

两个人同时说完，便同时低声笑了起来，虽说几年未见，但竟还像小时候一般默契呢。

一边，陈秋河也和孟焦聊起了这出《思凡》。

台子上的戏子唱的起劲儿，戏台下的众人也时不时的鼓掌，倒是陈秋河，竟从这热闹中读出了些许的落寞，略有些惆怅的说道：“小尼姑色空从小便身体虚弱，被父母送进尼姑庵这是色空想要的么？”

孟焦也是读书人，自然十分有同理心，闻言点点头：“是啊，妙龄女子怎甘心一辈子虚度在尼姑庵长伴古佛青灯呢。”

戏台上，妙龄的戏子身段纤柔，声音也好听的像水一样，戏词如同讲故事一般娓娓道来。

“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了头发。每日里，在佛殿上烧香换水，见几个子弟游戏在山门下”

眼见着身旁苏婉仪和李若兰聊的起劲儿，而陈秋河也和孟焦十分聊得来，李若淮便一阵烦躁，就连这戏都听不下去。

他总没来由的觉得，自己就像个局外人一样，所以心生不悦。

其实陈秋河，虽说在和孟焦谈论着《思凡》，实际上还是有意无意的在看一边李若淮和苏婉仪的方向的。

这一看不要紧，陈秋河竟然觉得这两人也算是琅才女貌。

虽说李若淮小肚鸡肠，还嚣张跋扈，为人喜怒不定，但是陈秋河不否认的是，李若淮的容貌算是京中男儿琅中的一绝，没有人敢说李若淮的容貌不好，也没人敢说李若淮读书少，武功差，这些都是不能否认的。

还有苏婉仪，虽然只是今天才见了第一面，但陈秋河也能感觉到，苏婉仪确实是个大家闺秀，处处都非常优秀。

其实如此一想，他们两个人也算是琅才女貌，天作之合了。

只是不知为何，陈秋河心里却多少有些酸酸的，也不知道这难受是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