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允依是第一次接受南堔帮自己吹头发，而南堔也是第一次帮别人吹头发，两个人都有一些拘谨，但房间内的气氛又格外的温馨。

贺允依觉得眼前的安静让自己有些尴尬，想了想就决定找一个话题，于是问道：“你刚刚怎么表情那么严肃？是又出了什么事情吗？我们不是说好了，这次做的事情你都要告诉我，不能再瞒着我。”

“我知道，我只是还没有想明白。”南堔一边说道，手中拿着吹风机，在嗡嗡声中，他的声音格外低沉：“我觉得这个专家似乎真的不是贺妙姗的人。”

“不是贺妙姗的人？”贺允依问了一句。

本来他们从一开始也不能确定这个人就是贺妙姗的人，所以听南堔这么说，还以为他找到了什么新的证据。

“你刚刚不是只看了微博吗？你是从他的评论区里发现了什么，还是从他的文章里发现了什么？”

“其实没有什么证据，只是某一种感觉。”

南堔说道。

关掉了吹风机，又帮她梳了梳头发，就把手机还给她。

“我只是觉得他的语气真的很清高，看上去不像是能被收买的，和他之前的文风也没有什么的差别，不像是被买通了的样子。”

“那这件事情就是没有人策划的咯。”贺允依反问道，但说完自己也意识到哪里不太对劲，这样它的规模和质量有素质的宣传营销，不像是没有推手的自发行为。

南堔也不觉得贺妙姗能和这件事情脱得了关系，想了想就说道：“如果这位专家没有被收买了，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他这句话并没有给出确定的答案，但贺允依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贺妙姗只是巧妙的利用了这个时机，这个专家其实并不是他的人。”

南堔点点头，觉得这件事情突然也就明朗了起来，他似乎也能理解为什么自己的人盯着这个专家这么久也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

可能不是因为他们的联系太过隐秘让人无法察觉，而是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联系。

贺允依却有些半信半疑，轻轻地“嗯？”了一声：“真的会这样吗？那也太巧了吧。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巧合吗？”

她和南堔的认识差不多，都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如此巧合的事情的，但看现在的情况似乎真的是这样的，就皱眉看着南堔：“那现在怎么办？”

南堔看着她仰头目光清澈地看着自己，就笑了笑，当着她的面把手机锁上了靠到床头不再说话。

贺允依被他的状态吓了一跳，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就又凑过去问你：“到底发现了什么，你倒是说嘛，不能总是卖着关子。”

“睡觉。”

南堔却完全没有打算把自己刚刚的发现和她说。

或者说他刚刚可能根本就没有发现，就只是搂住了贺允依，转头就熄灭了床头的灯。

“先睡觉吧，你每天想这么多会不会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