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儿还是第一次见自家主子动这么大的气，最后她暗暗嘀咕道：将军把主子拿捏的死死的。

当晚，灵若心情甚是烦躁，去了母亲的佛堂，跟她一起诵经。兰泽见她诵经都心不在焉的，就停下了。母女两聊了好一会儿话，也说了三两句龙朔的事。

从女儿言语里的羞涩，兰泽看出了她潜藏的心思，问灵若，“你喜欢他？”

“不知道。”灵若摇了摇头，如实说，“我也不知道什么算是喜欢，但我不讨厌他。”

兰泽拉着女儿的手，语重心长，“灵若，娘是普通人家出身，没能给你父亲带来任何助益，为京城官眷所不容，还连累了你。可娘从不自认为低人一等，你爹爹都是王爷了，还需要妻妾的娘家帮衬吗？”

再帮衬，皇家就该多心了。兰泽没好说的那么直白。

“你跟娘又不同，你的娘家是叶王府，自幼在王府里长大，你父亲又多宠着你。虽然是庶女，可终究跟旁人家的庶女不同。所以，别看低了自己。如果真的喜欢，就给自己一个机会，相处着试试看。”

“娘，不是所有人都是父亲，我害怕。”灵若抱着母亲，声音里有羡慕，也有对未来的胆怯。

“傻孩子，你连开始都没给他，怎么就说他不是呢？”

就像栗子糕，看着好吃，可好不好吃终究要吃了才知道。灵若想，将军识破了她的小心思，可能她还没来得及给一个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