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来干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视线平视时，刚好看到他身上的盔甲，影影绰绰地能看见自己的影子，从里面能看出她的神情有些不自然。

龙朔垂眸，盯着她的脸，嘴角浮起浅浅的笑意。看样子今日也不是一事无成，废了这么大的劲儿，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总算在她心底留下了一道足迹。

只是不知道是好的一面多一些，还是坏的一面多一些，不过没关系，慢慢来。

你不是也让我的另一半重新爱上你了吗？

这一次，换我来。

灵若向他行了一个礼，“今日多谢将军相救，灵若感激不尽，他日定当报答。只是……”她的脑袋垂得低了些，“大将军以后还是离我远一些吧。对将军、对我都是好事。”

“这好像不是报恩该有的态度。”龙朔的话里无喜无怒，听不出情绪。

“将军，灵若是庶出，我和娘亲不受京城官眷们的待见。将军跟我走的太近，并不会落下什么好名声，灵若也一样。”她不觉得自己跟龙朔会有什么，连想都没想过，只是不想自己犯难，也不想牵连别人，“灵若今天若是哪里说错了、做错了，也希望将军海涵，以后不要再说些有的没的，徒惹事端。”

龙朔没吭声。

看着她折身回去，穿过门当，越过门槛，向里面走去，这一次她没有再回头。灵若的身影在龙朔的眼中一点一点的变小，还没来得及变得更小时，一转弯，她就消失不见了，彻底从他的视线里溜走了。

这种抓不住的感觉不太好。龙朔皱了皱眉，还是没有走。直到团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