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赤红的光影从九重天飞去，落入了妖灵境洞顶的鹅卵石内。

好像一缕炙热的阳光煞时照亮了昏暗的洞内，又在转瞬内恢复了灰暗的平静，来得快，去得更快，几乎让人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妖风仰头，看了看洞穴，那只鹅卵石形成的天然赤狐依然傲视群雄，周身的光泽鲜亮了许多，可又觉得它好像始终都是赤红如焰。那一瞬，妖风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认真地看过那只赤狐。

不知什么时候起，它就在了，一直都在，好像成千上万年前就在，好像盘古开天辟地时就在。

一直呆到了现在。

还有以后。上万年后的某个偏僻的、被人遗忘的洞穴里，它还会在。那是一个未来的年代，一个在司命的运簿里看不见的年代，关于那里发生的一切，都将是未知的空白。

就是因为那份未知，让他在那里遇见了她，将她带了回来。

他从不后悔这个决定，甚至自私地不管她后不后悔，如果还有下一次，他还会那样做。将她从未来的，她所在的那个年代里带回来，然后关闭时间的开关，让她不再回去。

哪怕，他现在倒下了。结果也不会变。

此时的凌霄殿内，议论纷纷、窸窣的议论声不加掩饰地传入仙儿的耳朵里，他们声讨着往日高高在上的神君，说他一念成魔！说他是罪大恶极的魔尊！说他就该被重新封印！

北斗急步走了过去，就被两只长矛拦了去路。

“你们够了！”老祖叽歪道，“你们是要逼死我的乖徒儿吗？”老祖一蹲身子，从交叉的长矛上窜了下去，一点老祖的威严和架子都没有，也没什么心情对这法术平平的小仙使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