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经天一时支支吾吾,宋徽宗勃然大怒,抓过来自己枕边的一方玉砚,这玉砚是江南玉石名家涂先生,特地送上来的价值千金的宝贝,何况在这自家皇帝手中用过。
这价值万金也不是不可能,但宋徽宗丝毫没有怜惜,抓过玉砚一下砸在阮经天的腿上,好在这皇帝沉迷声色,身体早就半废了。
这一砸阮经天只是暂时有些吃痛,还不至于疼痛难忍。
连忙五体投地,拜伏在地上,高声道:“陛下息怒,那贼子已然留下痕迹,这贼子却是今天杀了蔡大人府上七八个人,身手端的是了得。”
“刚才骑马惊扰皇上之后,已经被大内的侍卫们伤到跳了江逃走了,这京城守备司的官员已经连夜布控整个汴京。沿途各方都设了哨卡,这个人只要有一丝灰还在,就跑不掉。皇上请息怒。”
“好大胆的贼子!”一代皇帝宋徽宗还沉浸在那神来一刀之中。阮经天继续说道:
“那人必然不知道皇帝圣驾正在城隍庙,如果知道皇帝圣驾,断然不敢惊扰……”
又是断断续续的拍了一波马屁,总算看着宋徽宗的脸色平静了下来,阮经天刚才跟宋徽宗撒了一个谎,这龙武卫还有神武卫的将军连那人的身子都没有碰到,何谈能够伤到人家,不过是自吹自擂罢了,只是那人的确是跳了江。
自己已经安排下去,有人人已经甚至张贴了画像,贴在城中的大走街坊,只要他还在这大宋汴京,那必然是死命一条。
还有一句话,这阮公公没有和皇帝说,这黑衣人身手了得,跟那日在陆家侯府杀人的刀口一样,刚才仵作验尸。
这阮经天还特意找过仵作,仵作断定这杀人之人恐怕就是在陆家侯府杀死陆家小侯爷宋思远的那个人,这可是好大一宗案子呀,可巧自己这次手头缺点银子,那陆家侯爷听说家财万贯。
“活该给老夫我奉献奉献!”
阮经天连夜叫了两个大内总管,掌印太监阮经天座上一顶轿子,连夜出宫。
“大人,这恐怕令公子的人事是不成了!恐怕今后是不能再行……了。”
“什么?”
蔡京勃然站起身来,眼神冷冷的盯住眼前的御医,那御医是丝毫一声不敢吭,只是默默的手心出了一大堆的汗。
蔡京思索了片刻,总归不关这个御医的事情,挥挥手让他下去。
看着昏迷不醒的儿子,得亏蔡京儿子多啊!如果只有一个儿子,这一次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把那人抓出来,唉!如今只是可惜了,这个小五平日里在京城里为非作歹,自己睁眼不问,眼前却横遭此祸。
想了想蔡京还是不能松下心中一口气。
“启禀老爷,今日陪着少爷去千灯会的蔡伦回来了!”
“带他来见我!”
“启禀老爷!”
蔡伦不顾自身一身狼狈,气喘吁吁从山上绕了整个一大圈才回到了蔡家,这才进门就听到自家下人谈论今天的事情,蔡伦吓的是手脚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