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其他的呢,宋家的下人出去的又有哪些?”
房雪认真想了想道:“在刚才少爷回来之前,刚刚有一个人回来,若说是出去今日,并不是宋家出去采购的日子,除了我们叫出去的那些下人,便只有刚才那一个出去也已经回来了。”
张悦听后心中猛然一突突,连忙叫道:“那人在哪里?”
“这?”
陆文卓把自己整成了这番模样,不可能一件事不做就悄悄的回了陆家侯府,等着自己自投罗网?未免这陆家人也太瞧得起自己了,肯定是陆家人在别的什么地方做了手脚。
房山和房雪,一听到张悦如此着急,不顾三七二十一,丢下一些在门口等着搬运绸缎的下人,带着张悦急急忙忙的去找那刚才回来的下人。
但是怎么可能找得到,这宋家也算是豪门大家,这下人就不止上千。想要在上千的人里面找到一个人,简直就是一个比拼时间的事情!张悦没有时间可以消耗了。
然后是张悦找破了天也没有找得到,主仆三人正在无策的时候,忽然张悦一拍脑袋想起来一个地方,连忙带着房山房雪,急急忙忙的奔向了宋霓裳被关押的屋子,如果猜的不错……张悦心下一凉。
果然在张悦靠近屋子不远处,张悦就听见里面一个奴才絮絮叨叨说道:“这今日,奴才亲眼所见,那陆家小姐到了龙凤阁进了张公子的房间,过了足足有两三个时辰才出来,这出来之后脚步虚浮,倒像是受过创伤一样!”
“张悦呢?”宋霓裳的星眸之中透露着一丝绝望。
“张公子,在我出来之前倒还没有出来,只是不知现在出来了与否。”
孤男寡女进入了同一个房间能干什么?
宋霓裳自然是不必多问,看着自己手中已经织成了十之七八的一条汗巾,这北宋汴京倒是有个不成名的规矩,若是女子出嫁。
多数会用女工给自己未来的夫婿缝制一条汗巾,可是这年代日益进步,能愿意做这件事情的贵族女子,却已经是日渐不多了,这种汗巾在集市上随随便便可以买到,何苦要费尽心力学那些绣娘的手段。
宋霓裳不一样,早在十日之前就已经托人买好了缝制汗巾的布匹针线,当时已经决定嫁人,无论对面是谁,宋霓裳都会亲手缝制一条汗巾。
只是宋霓裳没想到这自己将来的夫婿会是张悦,于是这条汗巾更是倾注了许多心血,眼见汗巾在宋霓裳的手下已经完成了十之七八。
虽然这几天被关在房间里不见天日,但是宋霓裳却很欣喜,眼见的这汗巾已经日渐变长,张悦的腰身并不肥。
这汗巾若是缝起来已经足足够张悦围上几圈,到时候带两人成亲之日,张悦围上这汗巾,宋霓裳不知道该高兴的有多好。
但是这个汗巾完成了,这自己缝制汗巾要给的那个人,却横生的这一档子事,宋霓裳听罢之后两眼麻木,一不小心把用针把自己的手指头勾出来一道血痕,身旁的两个侍女连忙惊叫,又是找药酒,又是找棉布,给宋霓裳的素手包裹下来。
宋霓裳呆呆的看着已经快是织完的汗巾,猛然间像是发疯一样拿起旁边框里的剪刀,夹着汗巾三两下剪成了碎断。
“小姐,不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