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顿时间亮堂一片。
他像一个提线木偶般站在那里,刺目的光照着他惨白的脸,本来英俊的脸,现在被恐惧支配的难看至极。
他又重新躲回被窝里,露出一个脑袋,害怕的像个孩子,比起今日的事情,他更害怕夜晚的恐惧。
双目犀利的扫见放在桌子上的安眠药,像是吃救命药一样,往嘴里塞,痛苦的连口水都没喝。
苦涩的药入喉,像是镇定剂,瞬间安心了许多。
时间过去好久,他乏了。眼皮沉重的落下。
一场梦魇刺激着他的大脑。
他梦见小时候的场景,因为他跟着妈妈受饿惯了,所以一开始到了江家,看见好吃的,就吃的比较急,然而家人的目光,却嫌弃的落在他的身上。
他悄悄放下手里的食物,桌子上的食物他再也不敢乱动。
那个时候江律城小,还知道让给他食物吃。
然而张明玉一冷脸,江律城就立马收回了收,还在饭桌上说了一些难听的话。
那个时候,江德看见,选择无视。
他被张明玉罚跪一天,江德无视。
他被张明玉妈的狗血淋头,他无视。
他被张明玉,扇耳光,用戒尺一遍遍的抽打,他还是选择无视。
他没几个朋友,他只有江路政一个亲人知己。
时间久了,他学会了恨。
他就是在那样一个环境下长大的,没人教给他人情世故,也没有人往正确的方向教育他。更没有人教他怎么去爱一个人,怎么对一个人好,他们会的,只有极力的忍耐,他认为没有自己忍不过去的事情。
院子里,江路接到江德电话,匆忙赶来,此刻,门前有五六个保镖。
保镖见到江路政,纷纷恭敬点头。
“大少爷…”
“他怎么样了?”江路政此刻比任何人都着急。
“门打不开,我们也不敢擅自行动。”
“那就把门撬开。”江路政大声命令。
保镖微怔,立马得到一抹利芒,然后他们只能从车里拿出木棍,一边边的敲打着门锁,直到门开。
江路政慌张的推开进去,跑进江明寒的房间。
卧室里灯光刺眼,床上的安静的躺着,如果不是胸口起伏,江路政还真以为他出什么事了。低头扫见地上瓶子,旁边还有药粒散落。
他瞳孔一缩,立马将瓶子捡起来。
意识到时安眠药,他赶紧去晃江明寒,一遍一遍的呼喊他的名字。
“明寒…明寒…你别吓大哥,你听到没有?明寒…”
他听不到外界的声音,只有微浅的呼吸声发出。
江路政慌乱掀起被子把他背起来,立马送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