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的钱啊,我哪里敢动,都原封不动的放在一张卡里,算起来这五年存了不少了,没舍得用,我想着给你哪天救急用,现在想来,是我多此一举了。我应该把那些钱,全部花在自己身上,浓妆艳抹的出门,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没心没肺的活着,不用只为一个人辛苦的活着,多好。”
江路政气的差点端起碗摔在地上,忍了忍,这女人不都一直是这样吗?
“怎么突然回来了,她不是病了吗?没去照顾?”她问。
江路政打开灶火,知道这女人提前出院了后,不知道这心里着急个什么劲,火急火燎的就回来了。
“她不像你软弱。”
甄晓目光渡上一层可笑的意味,依旧淡定着:“江路政我有多软弱?我敢手拿着玻璃碎片化伤着自己,我疼都没喊一声,孩子没了,我哭都没哭一声。”
我胃疼的像千万个刀同时插进来,我愣是告诉自己,忍忍就过去了。
“现在我连针都不打了,你却告诉我,我没她坚强。”
江路政在烦躁的边缘,甄晓依然要说,“她双腿废了,霸占着你半个月都不回家,发个烧,你恨不得丢下一切马不停蹄的跑过去,我的伤在你眼里根本不值一提。说起来,我挺恨你的。”
江路政动作一顿,平常听惯了甄晓多爱多爱他的话,突然听到她说恨,心脏咚的一下疼起来,像是被锤子用力打了一下。
“五年了,奢望不来的终究奢望不来,可笑的是,我连你的后悔都奢望不来,活的很是失败。我累了,我想赶快逃离这里…”
去天堂也好,去地狱也罢,只要离开就好了。
顿时间,江路政心里很不是滋味。
甄晓释然的笑笑,转身离开,边走边说:“这世人万千,你再难遇第二个我,我的江先生,你自由了。”
江路政像是被什么东西勒住一样,呼吸有些困难,越用力舒开,越难以忍受,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话,总觉得要失去什么似的。
鸡蛋也糊了,他吃不下去。出门把江明寒约了出来,喝了些酒。
谁知道江明寒比他喝的还猛烈。
两人谁也不劝谁,对着酒瓶就是猛喝,江明寒喝到骂脏话。
“特么的,我也得病了。”
不治之症啊。
江路政酒气冲天,一巴掌抽了过去,给他一顿教训,“江家男人不能说脏话。”
江明寒捂着被打的半边脸,醉意傻笑,能打他还不能还手的只有他江路政了。
“你得什么病了,来大哥给你瞧瞧。”江路政也喝的也差不多了,竟然也开起了玩笑。
“不治之症。”江明寒笑着,好久他恢复一丝清醒,问:“大嫂怎么样了?”
提到甄晓,江路政这心里又烦躁又说不出来的滋味,第一次体验到这种感觉,他越想拿掉,那种撕心的感觉,越是覆在他身上蔓延。
“执意要出院,你说你大嫂是不是作的轻?都伤成那样了,竟然不喊疼,还置气的要回家,这针也不打了,我看她是诚心让别人都知道,我就是混蛋一个。”
大哥竟还有自知之明,当然这句话,他不会说的。
江明寒看着手中酒杯,烈酒下覆,麻木着自己,“你跟大嫂都是我的亲人,大嫂教过我很多东西,教我放下,教我生活,唯一不教我……”怎么爱一个人…
他的眼眶通红,幸好有昏暗的灯将他的表情笼罩住,不然他可能丢人的哭出来了。
“你要是负了大嫂,我这辈子不会原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