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对着小草道：“你看着有用一些，你那妹妹瘦不啦叽，胆小怯懦的，看着着实无用。本不在乎多花五两银子买了她，想这牙婆是不愿的。正好省了十两，能买十口猪，宰杀了吃。”

“公子别说笑了，这如何能吃得完。”

“你管我吃不吃得完，适才你不是说这俩丫头长得跟豆芽菜似的，抵不上一口猪，我现在一想，我买了你这个丫头已然是亏了，照这一人一猪的算法，现下我省了十两银子，岂不是能多买十个丫头。

“好了，别废话了。你收银子吧！”

赵牙婆听了这话，知道这富家公子在故意拿话堵她，按照市面上的行情，这两个丫头的身价顶多八两。十五两银子，买一个丫鬟，已经是翻了几番了。

现下他愿意多花五两买了那小的，岂不更好。照她看，这小丫头一两银子都不值。

想明白后，立即笑道：“公子一看就是买卖人，可真会做生意，就照您的意思，这小的，五两卖给您了，您就一起都领走好了。”

方言懒得再与她交涉，要过卖身契，付了二十两银子后，买下了这两个丫头。虽然知道花了高价，但人命不在贵贱。又岂是金钱能衡量的。

方言先是上了老夫人的坐驾，说明原委后，带着两个脏兮兮的丫头，去了另一辆装着行李的马车。吩咐随行的小厮，去取了些干粮，和清水。

两个丫头，连着几日都没有吃过饱饭，乍一下见到这些好看的糕饼，也未顾及旁人。狼吞虎咽的吃个不停。

方言看到二人的吃相，觉得自己还真是够幸运的，若是让她穿到这样的身份背景下，该怎么与命运抗争。期间，不时地，用随身绢帕给小草和二丫擦了擦嘴角的碎渣。

小草不像妹妹，还不懂男女之分。眼见这身穿白衣，异常俊美的公子，不顾身份，用一条一看就十分名贵的帕子，为她二人擦拭。

心下既羞怯，又感动万分，她不是个愚拙的，知道刚才他故意那么说，只是不想被赵妈妈漫天要价。

她突然拽着还在吃着糕饼的二丫，一齐跪到了方言的马车里。再三磕过头后，激动地说道：“公子今日救我姐妹与水火中，我二人定全心全意服侍，报答您。”

方言摇了摇头，从袖中拿出了两人的卖身契，开口道：“买下你们，不是为了给我当丫头，只是怜你姐妹情深，难能可贵，这卖身契还给你们，从现在起，你们就自由了。一会儿到下个城镇，尽可自行离去。”

小草没想到这年轻公子，买下她们，就只是为了给她们自由。虽然自由对她和二丫来说比什么都重要，可她怎么能做那忘恩负义之人。

想到这儿，推回了方言手中的卖身契，真诚地说道：“公子，我姐妹二人以后就是您的奴婢了，小草虽然读的书少，但知恩图报，还是明白的。

公子您既然花了银子买下我们，我们以后就是公子的人了，小草与妹妹在此立誓，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一切都以公子马首是瞻，哪怕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