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一声，却不见空言回应，她眉头微蹙，看着船舱已是火光冲天，抬脚便朝那走去，还未到跟前，空言就从里面灰头土脸的爬出来，手上拿着一样东西，看着许笙歌喊了一声：“师父。”三两步走近伸手给她看，却是一只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纸做出来的纸船。

只给她看了一眼，空言的手轻轻一扬，那纸船就飞了出去，落在海面上迅速扩大，很快就如同一条乌篷小舟一样飘在水面上。

“师父，走了！”他伸手抓住许笙歌的袖子从甲板上掠出去，稳稳当当的落在了那小舟之上。

船不大，刚好可以容纳两个人，许笙歌靠着一头坐下之后看了一眼他脸上沾的灰，从怀里套了帕子丢过去：“灰头土脸，你知道不知道那火生生不息，除非那艘船彻底化为灰烬，否则绝对没有熄灭的可能，你还敢在里面逗留，不想活了你？”

空言接过帕子抿嘴轻笑，道了一句：“我有分寸的。”

许笙歌没再揪着不放，身下的船已经飘出去老远，她还在看那火光冲天之处，眉头微蹙：“奇怪了，还有一个人呢？不会真的被烧死了吧？”

空言眸子微闪，自然知道她说的那个人不是陈初年而是关裴之。

烧死了？应该不会吧。

刚才许笙歌与陈初年对上，他之所以没有露面就是因为被关裴之给拖住了。

陈楚渊既然已经和他挑明，关裴之作为陈楚渊的心腹自然也知道空言的身份，拦下他自然不是要对他不利，而是希望和他联手将傅云长的魂魄从陈初年手中抢过来。

他没应，不止没应，还从他手里抢了这纸船过来。

然后他也没怎么样啊，人怎么没出来呢？他虽然讨厌陈楚渊，但是陈楚渊是陈楚渊，关裴之是关裴之，两个人素无交集，要是因为自己抢了他逃命的灵器害得他被烧死了，那自己会良心难安的。

“师父，我，不然我去看看。”

“嗯？”许笙歌挑眉看着他，他说的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吧？那艘沙船此刻已经尽数被火光包裹，站脚的地方都没有，根本没法靠近，这个时候去看什么？

“我刚刚在船舱里面遇见关裴之了，和他动了手，抢了他的灵器，他要是烧死了，我会良心不安。”

许笙歌闻言轻笑一声：“看不出来啊，小和尚这么温吞，竟然会跟人动手，可那个关裴之一定不是什么好玩意儿，这种人，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好良心不安的。何况，你现在过去也来不及了，你看。”

抬眼，火光四溅，那船应该是炸开了，只不过他们已经离开好远，几乎听不见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