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笙歌安稳的睡了,空言便有精力去做别的。
捡了石头简单的搭了个灶台,从布袋子里面抓了两把米丢进铫子里面,去河边淘米打水,不等毛蛋回来就在附近找了一大堆干枯的红蓼杆先在锅底起了火。
周围彻底黑下来,毛蛋扛了一大捆柴火吭哧吭哧的一脚高一脚低的循着火光过来。
晚饭就是铫子里面的粥,除了米还有一路上采的野菜芽,底下埋着几个地瓜,先剥了地瓜吃了再喝粥,饱饱的。
可惜的是许笙歌睡的沉,没有把人喊起来。他趁黑将上山一路上采集的药材都弄出来放在许笙歌的边上。
夜间真的特别的冷,毛蛋拿了被子把自己裹成个蝉蛹,但是露在外面的脸还是被冻的僵硬。
冷,冷的尿频,晚上起夜的时候就瞧见空言盘腿坐在许笙歌边上,一动不动的如同一座雕像。毛蛋顿时肃然起敬,觉得这小师父实在太厉害,自己盖着被子都冷的尿频,小师父竟然就那样坐一夜丝毫不受影响。
好不容易熬到天麻麻亮,毛蛋就再也睡不着了,麻溜的带着毛球进了山,他得多整点柴火最好是那种半干的大疙瘩,耐熬,不管今晚住哪里,晚上火都不要灭才好,有火怎么着也会暖和一些。
他走了不久天就大亮了,空言也从入定中醒了过来,看了看依旧在熟睡的许笙歌,身边堆放的药草已经成了干涸的草渣,手一碰就会碎的那种。
真的有用,所以他要挖更多更好的药草,说不定师父很快就能真正好起来了。
天亮了,周围的一草一木就能看的清清楚楚了,老远看着的粉色就是一片一片的秋海棠,远看如霞,近看颜色更为靓丽。
空言觉得这里真的是个好地方,生机勃勃,或许可以弄一处妥当的地方在这里逗留几日。
毛蛋不在,他不敢放任许笙歌一个人睡那里,先洗干净了铫子温了一锅水在那里,然后就将已经断气甚至僵硬的羊拖到了远一点的地方利落的剥了皮。
一头羊只切了两条条腿下来,一条弄成几节放铫子里面慢慢熬,另外一条划了好多道口子抹了佐料腌渍,然后在旁边起了火堆放在上面翻烤。
毛蛋来来回回跑了两趟,不仅扛回来一大捆柴火,还背回来一个一人多高的树桩。
头上粘了一头的树叶子,看了许笙歌一眼道:“她还在睡啊?”
空言道:“多睡睡有好处。”
毛蛋瘫在那里喘气,也是,睡着了安安静静的比醒着随时会闹好多了。
“饿死了,不想动弹了,等吃了饭,我们去把那丛荆棘给剁了进去看看,要是合适我们就暂时在里面呆几天?”
空言没有意见,他觉得这个地方甚好。
铫子里的骨头汤散发着浓郁的香味儿时,许笙歌总算睁开了眼睛。
头一天就吃了一顿饭到这会儿,那真得是饿了,空言撕了炖透的羊腿肉加着汤,她一口气吃了两碗,还啃了一块烤肉。
吃饱喝足,趁着毛蛋收拾碗筷的空挡,空言在周围拔了一堆秋海棠堆在许笙歌歇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