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漆泽缓了一口气道：“刚才哪有机会用，楚素衣那个疯女人的修为远超于我，我根本没有机会召唤玄鸟。现在玄鸟传音是给谷中弟子一个讯号，让他们尽快离开九华山进城。城里有八方馆的人坐镇，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乱来，山里面就不一样了。”

空言道：“万象宫有规定，不许在云中郡滋事斗殴，必须动手的话必须要经过八方馆下战帖。”

余漆泽嗤笑：“规定自然是有，但是漏洞百出，就算在城内，也只是明面上过得去就行。力量悬殊的时候，有一击必中的把握，再毁尸灭迹，根本就不需要经过八方馆。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碰到了那自然得动手，杀人还得选什么黄道吉日？在城里尚且如此，更不用说在九华山里面，九华山深处本来就野兽横行，其中不乏踏进修炼之门的灵兽，实力不济被这些畜生给弄死再正常不过。进了山里面，基本上就是生死自负，谁会管你死活。”

一直没有开口的沐乘风问道：“你说的楚素衣是不是和上回在马蹄岭弹琴的那个女人一伙的。”红腰带，他也注意到了。

余漆泽掏了帕子抹去嘴上的血渍才回他：“是，涿光山圣主周肩若有四名亲传弟子，上回那个是月华殿殿主音柠，是分位最小的那个，这回这个则是圣主坐下大弟子楚素衣，深得其真传，修为深不可测，据说同辈之中无人能与之一较高下。”

“齐谷主也不行吗？”

余漆泽冷笑：“大师兄自然是可以的，若是他在此，楚素衣根本不敢如此嚣张。不过是知道我往生谷的人还未全到，恃强凌弱罢了。”

沐乘风瞅了他一眼勾唇笑的意味深长：“恃强凌弱吗？可我怎么听见是你偷看了人家洗澡？”

余漆泽轻咳一声掩去尴尬：“不是偷看，说来话长。”

三个人说着话，脚下的速度却没有减缓半分：“还是年前的事情，我去了函谷关一趟，路过红石峡的时候遇见一名受伤的小姑娘，伤的挺重，我是名大夫，遇见伤患自然不能见死不救，所以就替她治伤，然后善心大发打算好人做到底送她回去，谁知道一送就送到了青羽湖。”朱雀州他是第一次踏入，根本就不熟，虽然知道涿光山下有这么几处地方，可具体的都不清楚。

“我将人送到了青羽湖就打算离开了，可不曾想进去倒是很容易，出来的时候竟迷了路，误打误撞的我自己也不知道走到哪里，然后就撞见了在莲池里洗澡的人。我当时就已经致歉并迅速离开，就看见那么个背影，甚至连对方到底是谁都不清楚，然后一路被追杀才知道竟然招惹了楚素衣。我当时就不敢在朱雀州逗留，直接北上到了青龙州才摆脱那帮女人，这过了快一年了，我早就忘记了，谁知道冤家路窄在这里碰见，一副要和我不死不休的架势。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沐乘风语出惊人：“她不会是看上你了吧？你看了人家的身子，远远的看了一眼也是看啊，你得负责啊！”

余漆泽脚下一顿，勾在石头上差点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