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吞吞的爬起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伸手推开那扇篱笆门,然后就是一怔,能碰到了,她居然把门给推开了!
心里瞬间被欣喜填满,她抬脚就进了院子。没有什么阵法,陷阱,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院子,被篱笆围着,里面就是几间草庐和一处两层的阁楼。
里外都用竹子茅草搭成,就连房门也是编织的竹篱笆,伸手一推就发出吱呀的响声,像是已经经受不住时间的摧残随时就要散架一样但是细看就会发现不管是竹门还是夹杂着草泥的墙都带着一点点诡异的光泽,像是簇新的物体被太阳光照着一样。
看似简陋的外表,内里却是颇为精致讲究,木质的底板打磨的油亮光滑,除了那张汉白玉几案,里面无论是床榻还是桌椅,又或者博古架,所用的材料她竟然没有一样能辨别的出来的。
不是金丝楠木,也不是黄梨木,说不来的感觉,满是古朴之感。
最怪异的是这里好像时间静止了一般,根本没有一点岁月的痕迹,她喊了几声也没有人答应,确定没有人居住,可不论是地面还是床榻,或者竹简,上面都不见一点灰层,就像有人日日在清扫一般。
几案的边上放着一架古琴,筝身洁白,质地光滑,恢宏大气,上面刻着繁复的图文,她伸手覆在了弦上,手指轻轻拨动,琴弦发出一声铮鸣,手指一股刺痛,她松开手,白皙的指头上被琴弦划破,血站在了月白色的琴弦之上,那古琴诡异的就从她面前的架子上消失了。
她心中一悸,还未来得及细究,空间外面就有了动静。
陈初年的脸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张亮丽的面具,上面的样子似凤非凤,似凰非凰,几步开外站着一个同穿红衣的女人,高高的飞凤发髻,发髻上的凤尾发簪在烈日照耀下熠熠生辉。
柳眉凤目,眉心一点红,像是一簇小火苗一半,让原本就绝美的容颜凭添妖冶之气。
看着面前的男人她杏眸微挑:“陈初年,你怎么会来天合关?”
陈初年轻笑:“圣主这话问的多余了点,这里又不是朱雀境内,我去哪还需要向圣主报备?”即便就是在朱雀境内,红木林也不在琢光山的辖内。
“倒是圣主让人颇为惊讶,许多年不曾出起云台走动了,是什么风把你吹到天合关来了?”
周肩若勾了勾唇,满是讥讽:“你不也一样?”说完,收回目光,看着远处隐藏在缭绕云雾间的山峦道:“经久不出来走动,外面日新月异却不得而知,四州众生怕是忘了我周肩若。”
陈初年道:“圣主艳冠天下,世世代代都是传奇,怎么会被人遗忘。”
这话可不是什么好话,尤其是女人,不是以道行为人所知,而是艳名,让人不得不遐想。
周肩若却毫不在意,她在这世上活了这么多年,早就不是当年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谁也不是生来就是圣主,那都是踩在刀尖踏在尸体上一步一步爬上去的,已经没有多少东西能让她心生起伏了。
“不会被遗忘吗?不曾被遗忘又怎么会对我月华殿弟子下毒手,污了她们的声誉,使得她们道消身毁?”
陈初年仰脸轻叹:“女人,还真是不讲道理。月华殿的人要好好呆在自己的地方修行,不贸然出来掺和,怎么会有事情呢?圣主,这里是玄武州,没有拜帖,月华殿的人就算全部都死在了这里你又能如何?要问华阳子讨个说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