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笙歌难得懒散的靠在那里,看着往生谷的弟子忙忙碌碌的添柴烤肉忍不住感叹:“弟子多了也挺有好处的,使唤起来方便。”
余漆泽笑道:“以许大夫的本事,开山立派广收门徒不是难事。”
许笙歌摆手:“宁缺毋滥。”
最难掌控的就是人心,上辈子的老路她这辈子不想走了,就想过点不一样的,有点人气的日子。
余漆泽看了空言一眼,赞许的点头:“许大夫说的极是。我很好奇,那位小师傅看着是出家人,为何不去普陀山拜师,却拜到了许大夫门下?”
许笙歌道:“我也很好奇。”
余漆泽瞧着她不愿意多说便转移了话题,从怀里掏出一方叠的整整齐齐的帕子,然后伸手挑开,帕子中间躺着两片已经变色的花瓣:“恕在下孤陋寡闻,不知道这花是何品种,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
“余大夫想多了,就是普通的花,非要名字的话就是七星海棠。”
余漆泽显然是不信的,瞅着他像是孤陋寡闻没见过海棠花的人?
许笙歌看了他一眼不再开口,她总不能跟余漆泽说花之所以会要人命是因为被剧毒之药浸泡过吧?空间里的七星海棠已然长成参天大树,上面的花也因为环境而改变,四季常开生生不息。虽然一起迎过敌,但也不过是各取所目的凑巧相同罢了,还没有熟到那个程度。
而且她觉得余漆泽此人有些自来熟,她对这种人不感冒,论起来她还是更愿意跟姚知许打交道,起码懂进退知分寸。
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往生谷的人就各自找地方安顿下来。
许笙歌这才留意到从下午包扎好伤口到入夜,沐乘风几乎没有怎么开口说话。
“怎么一直靠着,身上还伤着,躺着吧。”说完,她叹了一口气:“早知道这样,离开的时候该带着被褥的。”睡在茅草上终究不舒坦。
沐乘风轻轻开口道:“不睡了,打坐也是一样的。”调息似乎比睡觉更有利于伤口恢复,要去栖霞岛,他自然得快一些好起来。
松软的干草上,三个人盘腿在那里坐了一夜,直到过了破晓,太阳露出半张脸,三人才睁眼,轻轻的吐了口浊气,这才发现山洞里面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都离开,悄无声息的。
许笙歌去水潭边上洗了把脸,抬脚去了林子里面,回头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几串果子和两只已经断气的兔子,丢给空言之后嘱咐他:“你收拾着,陪着木头一起,我去附近转转。”她是要采药的,不能一直在山洞里面耗着。
空言应了下来,她想了想,从袖子里把黄毛毛掏出来给了沐乘风。
沐乘风已经习惯了她把东西变来变去,无中生有,结果黄毛毛还是忍不住拉着她的袖子看了看。
许笙歌失笑:“可看出来什么名堂了?”
沐乘风摇头,袖子就那么大,里面什么也没有,真的是太神奇了。
小东西一进空间就在睡,睡了这一路,一到沐乘风手里就醒了,怕打着可以忽略不计的翅膀跳起来去啄沐乘风的脸,嘴里发出啾叽啾叽的声音。
沐乘风嫌弃的一把抓住它,它嘴里的叫声瞬间刺耳起来,充满了愤怒,等沐乘风一松手,屁股一撅将蛋壳翻了个个顶在头上,两只爪子紧紧的抓住他的肩膀,那蛋壳刚好把它整个身体都罩在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