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半山腰,将人拖进树林里面,树林往里走不远就能看见两座并列的坟头,上面的土经年累月被风吹日晒早就成了很结实的死土了。
沐乘风有些日子没来了,坟上杂草乱窜。
他将沐成金直接丢在坟前,然后伸手将那些野草都扒了,留下一丛开的正旺的金银花在那里。
然后才蹲下来,伸手去掐沐成金的人中,狠狠地掐下去,指甲直接在那里留下血印子。
昏厥的沐成金一下子被疼醒,睁眼就看着沐乘风那放大的脸。
“醒了?醒了就好好看看!这十年你从来都没有来过这里吧?我可是常常都来呢,总要有人陪他们说说话的。”
沐成金大口的喘气,混着泥土的雨水从他额头上滚下来,让他几乎没有办法睁开眼睛。
“狗剩,他已经死了十年了,这十年我对你怎么样?对你不好?大郎二郎还隔三差五的我揍,我可曾摸过你一个手指头?就算是石头,十年时间也该捂热了,当年你爹去世的时候你才八岁,你能记得多少?能记清楚多少,你根本就不懂。”
“对啊,我根本就不懂,所以我才傻乎乎的得过且过这么多年,你害死了我爹,害死了我娘,还逍遥自在的活了这么多年,现在,该还了!”说完,伸手掐住他的后颈按着他就朝地上磕去。
“磕,别犟,这是你欠他的,这才刚刚开始。”
“我和我爹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托生到你们沐家,有你这样的大哥,这样的大伯,老天爷眼睛瞎了,让你到现在都不遭报应,还得我亲自动手。”
说完揪着他抬起头又朝下磕去。
沐成金精明了大半辈子,这会儿从他的话里就听出来,他知道了。
不管沐乘风怎么知道的,他将自己弄来沐成银的坟跟前就没有打算善了。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胆小怕事的人,心狠手辣用在他身上再合适不过,不然也不会垂涎弟媳,更不会因为那见不得光的心思借着跟刘家人争执之事至沐成银于死地。
想明白了他也就不怕了,满身满脸满嘴的泥他竟然还能喋喋笑出声:“你都知道了,还是只知道一部分呀?要不要大伯告诉你,告诉你娘到底有多勾人?沐成银那个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傻子怎么会有那样的艳福呢?因为那贱人她本来就是个二手货。反正也不是被一个男人睡过了,多我一个又怎么样,偏偏那贱人还要装贞洁烈妇……”说话的空挡,他终于腾出一只手摸到胸口的东西,悄无声息的一把拽下来捏在手心里面。
今日的局面无法善了了,沐乘风这个小杂种跟中邪了似的,力大无穷,他要弄死自己,自己根本反抗不过。不是他死就是自己死,是个正常人都该知道怎么选择。
沐乘风一巴掌扇过去,接着又是一拳砸在他脸上,直接砸掉了他嘴里的牙,怒吼道:“不许说我爹娘,沐成金,我原想让你给我爹娘赔罪就让你死的痛快一点,如今看来你并不想!”说完,又是一拳砸下去。
沐成金惨叫一声,嘴上鲜血直流,脸上瞬间肿起来,他猖狂大笑:“好啊,你弄死我啊,沐成银当年替我给刘老三偿命,如今你个小杂种给我偿命。你猜猜我那死鬼弟弟知道不知道你不是他的种,他肯定不知道,他连自己女人都不知道怎么睡,怎么会知道他女人肚子里揣的是别人的野种呢?”
沐乘风微微一愣,沐成金一下子就翻起来将他压在了身下,脸上笑的狰狞无比:“跟老子斗,你还嫩了一点。老子现在就送你下去跟你那死鬼爹和你那贱货娘团聚。活着他头顶一片绿,死了去了阴间头上没颜色大概不会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