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鬓斑白,年过五旬慈祥的叔叔,热情地和我拉家常;那和蔼的,满脸皱纹的阿姨,热心地炒了十几道菜招待我,我还可以再伤害他们的女儿吗?爱她不行,不爱她又不可以。我该怎么办?”
我心里很矛盾。
“哥,走到哪儿了?”
她向我家座机打了电话,我爸接了电话。
“是何娜吧!”
我父亲个儿不高,年龄将近六旬,瘦小的身体轻晃着问道:
“是叔叔啊!你和我姨身体好吗?现在还在学校工作吗?”
“很好。我还在学校。有事找英杰,他还睡着,我去叫他。”
我母亲头发花白,年过五旬,个儿有一米六左右,她脾气不好,总为小事唠唠叨叨的。他们吵吵闹闹一辈子,但是他们很恩爱。父亲接电话时,她在旁边听着。我的婚事让他们头痛了好几年。
何娜很能干,会赚钱,几乎每年寒暑假,不闲着。她办补习班给学生补课,我父母很看重她,她是他们心中最理想的儿媳妇,但是我很爱李小晴。因为李小晴是独生子女,我父母很讨厌她,反对我和小晴来往。我和她相处这么多年,何娜很爱我,以前我老骗她的钱,花给李小晴,或者别的女朋友。
何娜电话来了,我父母很高兴。我妈把我从睡梦中拉了起来,让我去找何娜。
我搭公交车到了雅佰初中,已是上午11点了。我上了三楼敲了何娜的门,她穿件大红色风衣,开了门。
雅佰初中门朝南开,宝定线从学校门前东西穿过。何娜住三楼,门向北开。
我进了门,朋友们都在里面。我风尘仆仆而来,总觉得和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朋友们说的说,嗑瓜子的嗑瓜子,我沉默不语。
“哥,咋了。怎么不高兴?”
“没有,我好着。”
“下午,我没课,朋友们一致决定去乾陵逛。我知道你爱画国画,肯定喜欢花。特意给你从家里拿了两盆月季,我希望你能收下,你回家时拿回去。”
“你不知道我不喜欢花,送花干吗?我不要。俊臣喜欢花,你送给他,花能活下去。”
我假意冷冷地说道>车俊臣厚着脸皮,高兴地把花盆移到他身旁,大家都红了脸。商荣荣气得脸皮通红通红的。何娜大哭了起来。
“车俊臣,你有没有良心,我对你那么好,那么爱你,你不能对我这样残忍。”
“我们的爱,错过了,我早对你死了心。再说那深深地被时间封锁的疼痛,让我怎么面对你。所以我选择放手。”
“我问你,那么我无论对你怎么好,都无济于事?”
“我说得很清楚。”
“何娜不爱你。她深爱着英杰,你们是兄弟,你怎么能横刀夺爱?”
“可英杰不爱她。这不是横刀夺爱,叫公平竞争。”
“你知道英杰不爱何娜?”
“爱她,怎么不收花?爱她,怎么和李小晴好?爱她,他会在何娜生日那天不好好陪女朋友,去见面”
“哥哥,是这样吗”
何娜掉着眼泪问道:
我头很痛,车俊臣有毛病。不,他没毛病,他爱小妹,我不爱小妹,我把她当作妹子。我觉得好像车俊臣给我摆了鸿门宴,爱情的鸿门宴。他问的这些,我能肯定回答吗?回答是与不是都会伤人。我今天总算看到了车俊臣的本来面目,他很阴险。
于是我决定保持沉默。
“英杰,你哑巴了吗说话呀!”
商荣荣急切的问道:
随后,我起身离开了房间。
2003年暑假,我过的很快乐,亦很伤心。
刘老师给我在安定找了份工作。学校放暑假时我和张晶搭车回了化阳县。我们在中南路分道扬镳,张晶回了楼宇,我回了家。我在家呆了三天,动身去了安定。
张晶家住楼宇镇鹿马村,父母都是农民。家里有个哥哥大她三岁,和媳妇一起在广东打工。那年我22岁,大张晶两岁。
刘老师在华西大酒店给我找了份工作,我在酒店里作服务员,每天端盘子、洗餐具。刘涛老师在外作家教。她一有空闲时间就过来看我。
华西大厦坐落在长乐东路,门朝东开。它高45层,占地14亩,华西大酒店在底层。大厦低层开有宾馆,高层设有豪华娱乐场。
暑假,安安天气很热,高温持续不下。酒店里开着空调,不经意间摸摸衣服,湿漉漉的。外面简直就不能呆,就好像走进了蒸房。
“嗵嗵嗵……”
我端着盘子爬上三楼,在309号房间前敲了门。
“喂,你谁呀!”
“服务员。”
门开了,我顺着门缝望去,房间里烟雾缭绕。东西摆放着一张床,有个年轻小伙子正爬在床上吸着,他迫不及待地吸了口烟气,然后闭紧嘴,憋的脸色铁青。
床上乱七八糟的堆放着打火机、衣服、杂物……,他看上去不到20岁。开门的男人,30岁左右,他面黄肌瘦,似乎刮一阵风都能把他吹倒,我把饭菜递到他手中,转过身匆匆地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