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海始终就不想和这个张寂有什么来往。

一开始如果说是不屑的话，那么现在，就完全是害怕了。

一个能从窗户外面爬进来的人，一个随身还能带着针孔摄像机在胸前的人，这样的人接触起来，实在是恐怖。

而最可怕的不是病房里面的几个人，那个还在海川市一个别墅里面逍遥自在的人，才是让宋海心惊胆战的最大的boss。

“爸，你们在说什么啊，难不成现在就在谈合作的事情？”

宋海感觉有些惊讶。

“不是，开玩笑呢吧，爸，您就这么叛变了，且不说这段时间人家给咱们的照顾，就是想想我们如果选择了当间谍这一条路的话，万一被发现了，我们几个就会死翘翘了啊！”

宋凡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个傻小子，你懂什么！”

之前宋凡所有的样子都是强行假装出来的，包括对于宋海说的计划的执行，以及后续的一系列乖张的表现，让宋海以为，自己父亲已经彻底臣服于那个人了。

但是没想到，父亲的火气还是很大。

“知道我们家是因为什么破产的吗，你以为都是我经营不当的问题？”

宋海冷笑几声。

“当初是怕你会多想，才没和你说，这就是你天天挂在嘴边的那个人做的好事！”

“什么！”

宋海显得很是震惊。

“你果然很蠢，难道不会想到，为什么就在我们刚刚经历过一场低谷之后，马上就有人上来联系你这个事情，马上就会有资金过来支持我的公司？”

很多事情不仔细想想的话，根本就不会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

宋海沉默了。

张寂这个时候打破两人之间的局面，于是笑着说道：“过去的事情就不用再说了，既然你们自己知道当时的黑幕，就更加好办了。”

宋海现在已经变得似懂非懂，看着自己父亲的脸色，也就只能跟着附和几声。

“我希望我们之间的合作不会被任何人知道。”

这是张寂临走之前说过的话。

宋凡和宋海父子俩。就是张寂安排下去的眼线。

“我们知道了。”

和宋凡说了其中的一些细节之后，张寂知道时候不早了，待会儿如果被护士发现了房间里有人，也还是不好的事情。

一想到这里，张寂继续沿着自己来时的路爬回去，其中的艰辛，或许只有张寂自己能够意识到。

等到张寂彻底消失之后，宋凡来到了窗边，重新关上窗户，转身看着宋海说道：“孩子，现在知道我们应该怎么做了吗？”

“啊？”

宋海还是不太能够理解。

“算了算了，说了你也不会懂的，到时候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听我的安排，明白了吗？”

宋凡仿佛回到了自己刚开始奋斗的时候，整天没日没夜的那个阶段。

“嗯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