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一颜居。
老鸨看着司徒韶的眼神柔和了起来,眸子里的算计难掩。这么好看的姑娘,她这一颜居的生意定然大火。
“言韶姑娘今日就好生歇息着,明日咱们就开始学习一下礼仪。”
老鸨带着司徒韶上了楼层,站在门口对她微笑。
司徒韶低下头青涩一笑,有些腼腆。老鸨轻轻拍了司徒韶的手,示意她放心。
合上门,老鸨笑容凝固,转身朝花魁的房里去。
一见没人,司徒韶原形毕露,什么腼腆,什么青涩?一切都是假象。
她像一个大老爷们一样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叶青衫从窗户翻进来,吐槽了遍司徒韶。
“行了,说正事。那个郁金怎么样了?还有李杪和陈生查的怎么样?”
司徒韶没和叶青衫计较,正色道。
见她这般严肃,叶青衫也不再打趣。
“李杪好赌,他私下里常去赌坊跟别人赌钱。但运气不太好,不仅输光了家当,还欠债巨额。陈生也是一样,他常去怡红院,但因为没钱总是被老鸨赶出来。”
“郁金和陈生是有些瓜葛的。当他还没当花魁的时候是名戏子,名气不好。但陈生却并不嫌弃,他常常去听郁金的戏。到后来,他就不来了。郁金听人说他去了怡红院,去见那个花魁。”
“郁金现如今的处境也不好,自昨晚后,他一觉不醒,探他的脉搏,却也还活着。”
听完叶青衫的禀报,司徒韶恍若茅塞顿开:“可以断案了。凶手今晚不会来了,咱们去赌坊抓人。”
正如时鸠所说,盛国虽然不反对断袖之癖,但对于那些有龙阳之好的人,皆是以看怪物的眼神所歧视。
而郁金和陈生,正是如此。
陈生不想遭受那些人的白眼,在郁金表白的时候,毅然决然的拒绝,然后投爱向花魁。
金越赌坊。
“来来来,继续开!你们押大还是押小?”
“我们押大!”
“你们押大,哼,我们就押小!”
吵吵闹闹的,摇骰子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堂。看着那金色的勾子将放在桌子上的钱财都顺走,有人欢喜有人愁。
但这金越赌坊如此之大,如何才能找出李陈二人?
“哟,真的是稀客啊,第一次见姑娘家来的。”
侍从从里面迎进来,笑眯眯地盯着司徒韶。司徒韶面上强扯着笑,叶青衫周身戾气,眼神似乎可以吃人一般。
那侍从慌忙移开眼,却见赌坊的老板迎面走来。
“公,公子?”侍从连忙行礼,赌坊依旧吵闹,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叶商主有失远迎,快快上坐。”那人与叶青衫相邻的年纪,样貌俊俏,与这赌坊简直就是一个是地下的泥潭,一个是天上的白云。
司徒韶看向叶青衫,他回头朝自己一下。
叶青衫顺势牵起司徒韶的手,笑道:“今日来捧一下金公子的场,不会不愿意吧?”
金越看着两位,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呵呵笑道:“当然愿意,来人摆盘,本公子今日就要和叶商主好好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