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确定周围都没人后，司徒韶睁开眼，叹了口气道：“你出来吧，还在树丛里待着，等着喂蚊子是吧。”

顾灰沉默地出现在司徒韶面前，他的手里，抓着的，是那沾有血的帕子。

“你就是昨晚那个女子？”顾灰死命攥着那块衣角，气极反笑道。

“是我派去的。”司徒韶大方承认，但却坚决否认那人是她，

“我可以帮你。”

顾灰笑了，他笑得还是那般的讽刺，悲哀，甚至是像个疯子：“我这辈子，最不信的话，就是你们这些当官的人的狼虎之词！琳儿，就是被你们害死的！”

司徒韶对于他的怒吼恍若未闻：“等会顾级来了，你在同我对峙。”

顾灰将那块衣角丢还给了司徒韶，找了一块空地便席地而坐。

半晌，化雨便带着顾级来了。

她先是震惊顾灰的存在，再见到司徒韶那平静的神色，心中的焦虑才缓解。

“二哥？”顾级出声，他也惊讶。但脚比脑子快，他连忙跑到顾灰身前，问个不停。

“够了，你没看到谁在旁边吗？”顾灰怒气未消，他吼了顾级一声，顾级立刻就闭了嘴。他转头看向司徒韶，想起刚才化雨说的话，立刻就开始献殷勤。

“他一直这样对你吗？”司徒韶开了题外话，这让顾级有一些呆愣。随后才反应过来：“哪有，都习惯了。”

“给我讲讲你们顾家的事吧，既要提拔你，这家中背景，我还是有必要要了解的。”

司徒韶示意让化雨给他张凳子，待到顾级坐下后，她才缓缓道：

“顾灰，是捡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