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笑,还好意思笑呢!”
南溪笑靥如花,笑容已经不再是灿烂那样简单了。
“我笑我南岳,未来可期,我可是在府中待久了?竟然不知道现在南岳众人都是天资卓越之人?下至六岁小儿,上至你这样五六十岁的老妪,竟然都懂得朝政了?还懂得军事了?若只是懂得,倒也没什么,不过你这人好生奇怪,见地如此不凡,甚至连当今皇上的见识都跟不上你一半呢!”
南溪的话说得阴阳怪气的,不过那老婶子一听见“皇上”二字,脸色变了变,半晌才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从未说过我的见识超出皇上的!你,你可别污蔑我!”
南溪笑弯了腰,对身后的玉环嘀咕几句,转身,看着那老婶子,笑道:“你既然知道自己的见识不咋地,也该有些自知之明,这里是忠义侯府,是皇上钦封的一封侯爵府邸,侯爵府邸门口,不容他人撒野!”
这次那老婶子没再说话了,身后的人却愤愤不平起来。
“你侯爵府邸不假,可你现在是南岳的罪人,老鼠过街人人喊打,何况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你不过是个郡主,犯下这等滔天大罪,还指望着能过一日安生日子不成?!”
说话的人是个年纪不大的男子,身旁还跟着个男子。
南溪并未看他,只是盯着那老婶子,一句话也不说。
“你看我做什么?”老婶子目光有些躲闪,半晌才说道:“这本身就是你自己的错,跟着野男人跑了,今日就是你把我的脸盯出一个洞来,这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老婶子说话的时候,玉环已经回来了,她从手上递给南溪一卷明黄色的卷轴。
南溪缓缓展开卷轴,说道:“圣旨在此!”
听说南溪手上的东西是圣旨,众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秉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原则,很快,乌压压地跪了一片人。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妃南氏秀敏聪慧,即日起,令其为朕打探宫凌宇的真实身份,一旦察觉异变,可自行行动!”
圣旨宣完,底下的百姓陆陆续续地站起身来,大眼瞪小眼,相顾两无言。
半晌,仍是没有人说话,那老婶子似是有些焦急,眼珠迅速地转了两圈。
“你说这是圣旨就是圣旨了?”
南溪冷笑道:“这上面还有玉玺的戳印呢,若是你不信,大可来看看。”
南溪满脸坦然,眼看她就要将那圣旨交出,那老婶子连忙摇头道:“不必了!”
南溪也没再勉强,收好圣旨,说道:“这是在半年前,皇上交给我的一道密旨,我去奉阳,也是皇上的意思,这期间,一直有大内秘卫随行保护,你们若是不信,大可看看圣旨。”
她跟宫凌宇的清白,有大内的人照看着,也就不劳他们费心了!
“原来如此。竟然是皇上的旨意!是我们错怪太子妃了!”
“我就说吧,太子妃一向温柔慈善,医治好了陈县的时疫,绝对不是那样淫荡不知羞耻的人!”
“哎,真是惭愧,冤枉了太子妃。”
人声一向是多变又多疑的,面对众人这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南溪也没当回事,就像一开始听见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地污蔑自己的时候,她心中也是毫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