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墨玉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只得愣愣地站在原地点着头。
看着他这幅憨憨的模样,南溪捂着嘴笑道:“早些歇息吧,我先回去了。”
京城一改往日的死气沉沉,终于又散发了灵动的气息。
“诶,你听说了么,太子殿下已经班师回朝了!”
“这还有谁不知道的?话说这太子殿下真是英勇,旁人打不赢的仗他能打,旁人不敢做的事情,他敢做,若是这次没有殿下,我看着南岳啊,怕是要凉咯……”
这大婶子说得兴起,啧啧两声,一旁的人连忙捂住她嘴巴,皱眉低声说道:“你在说什么,还要不要命了你!”
大婶子如梦初醒,脸色一阵惨白,说道:“怪我怪我,今日殿下应该就要到京城了,咱们去看看吧。”
“好!”
在众人的欢呼和赞赏又尊敬的目光中,宫墨玉骑着高头大马,腰间别着一把佩剑,目不斜视,身后跟着身披铠甲头戴盔甲的将士,整整齐齐地迈着步子,在京城的街道上,一直走到皇宫门口。
下了马,宫墨玉看了一眼他马后那顶毫不起眼被士兵们包裹在中间的马车,对一旁的暗十说道:“悄悄送太子妃回去。”
暗十会意,立马转身离开了。
宫墨玉整理了衣着,将头上的盔甲取下,拿在手上,一步一步,进宫去了。
这边的南溪在暗十的护送下,很快便回到了忠义侯府。
一回府,南溪便叫来了念儿。
两个月不见,念儿似是又成熟了不少,看着南溪,先是腼腆一笑,随后便上前来,说道:“姐姐,你回来了。”
说完,念儿看着南溪的脸色,欲言又止。
南溪察觉了她的目光,将人拉到凳子上坐下,叹声气说道:“念儿,是姐姐错怪你了。”
念儿摇了摇头,说道:“姐姐,我知道你的意思,当初不是你错怪我,而是念儿医术不精,怕误诊让朋友们笑话,所以,所以才会在你去信州的那日,才有勇气说出口。”
其实光是看南溪的面色,她就已经知道——南溪的毒已经解开了。
南溪略带歉意地说道:“都怪我,那日我还以为你是生了病,没想到,唉,都是我疏忽大意了。”
念儿忙摆手,继续说道:“姐姐,现在不是谈论这些事情的时候,而是,你体内的毒究竟是何人所为?”
不得不说,这几年,念儿的成长太快了,让南溪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感觉。
当年她还是那个只会躲在自己怀里哭泣的小女孩,现在已经能看透这些事情,分清主次。
南溪一愣,踌躇半晌,才说道:“可能,可能是温霜。”
“温霜?”念儿眼睛睁大了几分,可是南溪看得出来,她似乎没有十分惊讶的意思。
“念儿,你……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南溪深看了她一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