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念儿的话,南溪倍感欣慰,她很难将眼前这个吐字清晰、大方得体的小姑娘和刚入府的那个胆怯害羞的小女孩联系到一起。
“你们刘师父是钦天监的正使,他知道的东西多着呢,你们好好学吧。”
南溪笑了笑,又看向念儿身后的孩子们,问道:“最近府里的饭菜可还合你们的胃口?”
不知道是不是南溪的错觉,总觉得这些孩子们近日都消瘦了许多,正巧最近府里换了厨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新厨子做的饭菜不合他们的胃口,所以才会一个个“骨瘦如柴”的。
“郡主,他们每日饭菜进得可香了。”
玉环在一旁捂着嘴笑个不停。
念儿脸色一红,嘟囔道:“我长大啦,自然是要比以前纤瘦一些。”
“你不是方才还说你只是个小孩子么?”
南溪的眼睛弯成月牙儿。
“在姐姐面前我一直是个小孩子,可是在旁人面前就不一定啦。”
念儿笑了笑,继续说道:“姐姐,听闻东原跟南岳战事紧迫,这几个月你都是闷闷不乐,看到你肯出来走走,我们便放心了。”
一股暖流如甘泉一般,滋润了南溪的心田。
“姐姐没事,倒是你们,好好照顾自己。”
“对了。”南溪唇角一勾,看了一眼念儿,说道:“你的医术,学得怎么样了?”
兴许在识文断字这方面,南溪了解得不多,反正跟南岳正统文化相差甚远,在武艺这方面,南溪自己也是个“半吊子”,在教习孩子们这方面,南溪是出不了什么力了。
不过——唯独是医术这方面嘛,南溪倒还可以“指点”一二。
“念儿学得很好,姐姐,我听她师父时时都在夸赞她呢!”
一旁的人堆里,走出来了一块“巧克力”。
南溪一开始还未认出来,这一张小脸黑得——即便是自己,跟他们待上了一两年,都实在看不出这人是谁,直到觉得这声音耳熟,细细思索一番,这才明白——原来面前的这个小男孩,是柱子啊。
南溪捂着嘴笑个不停,说道:“柱子,你怎么晒黑成这个样子了?”
柱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我……我天资不太聪颖,所以,所以只能从时间上花功夫,笨鸟先飞,平日里便多在太阳下练习了一会子阵法排列、兵法武功,所以,所以便变成这样了。”
南溪看着他那黝黑的肤色,又感觉到头顶上的阵阵炎热,连忙说道:“我们去里屋说吧,方才你们刘师父已然给你们下了学,现如今休息一会子,应当也是不打紧的吧?”
说完,南溪四处张望了一眼,却没有发现刘子季的身影。
“罢了罢了,你们师父想必也是休息去了,先进去吧。”
南溪满面笑意,领着孩子们走到了里屋。
孩子们如今已然长大,虽然南岳没有“七岁男女不同席”这等严格的男女授受不亲制度,但是十三四的孩子们,也应当男女分开,所以里屋的格式有所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