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凌宇回头,今日的他似是换了一张脸。
冷漠且严肃。
南溪愣了愣,皱起了眉头,看着他,沉声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宫凌宇脚步顿停,上下打量她一眼,叹声气,说道:“方才罗岁宜用了你送来的香水,现在已经昏厥在房内,怕是……只有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昏厥?
还是用了她送来的香水?
南溪皱了皱眉头,那香水只不过是用无毒无害的香料提纯,怎么可能会让人昏厥?
南溪总算是知道了,为何这宫凌宇放着太医不叫,偏偏将她从席上叫了下来。
脸色微变,南溪请咳两声,犹豫半晌,这才说道:“你带我过去看看。”
跟着宫凌宇的脚步,穿过那些弯弯曲曲的走廊,两人这才在一间布满红色绸缎的房屋前停了下来。
门口有两个面容陌生的丫鬟守着,见是宫凌宇前来,连忙让开了一条路。
宫凌宇轻轻推开房门,顿了顿,做了个手势,让南溪先走了进去。
“郡主,请。”
南溪先是打量了房内一眼,只见那金丝楠木的床·上,隐约看到一个身着喜服的人影,盖头已经被揭下,正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除了那人,房里再没了其他的人。
南溪皱眉走了进去,轻声叫道:“罗岁宜?”
床·上的人没有说话,仍是安静地躺着,似是听不到外面的一声动响。
南溪回头看了一眼宫凌宇,满脸的疑惑。
宫凌宇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叹声气道:“已然是昏迷过去了。”
一股幽香飘来,南溪耸了耸鼻子,这的确是她的香水无疑。
南溪靠近几步,又叫了两声:“罗岁宜?罗岁宜!”
床·上的人还是一动不动,南溪不敢轻易靠近,站在远处等了等,床·上仍是没有任何的动响。
南溪这才上前,只看到一抹红色的喜袍露出,被子拱出一个人形的包。
推了推被子里的人,仍是没有反应。
南溪轻轻掀开被褥——“这是什么?!”
南溪的惊讶还未褪去,只听见门口“咯吱”一声,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关上。
几乎是没有任何的迟疑,南溪快速跑到门口,推了几下,房门稳当,几乎是动也不动一下。
“噌哐”一声,这是房门上锁的声音,打破了南溪所有的幻想。
“大胆!”宫凌宇眉头紧皱,走到房门口,对着门外厉声呵斥道:“是谁敢锁门!还不快给本王打开!”
回应他的只有匆匆的脚步声,除此之外,再无他声。
南溪长呼一口气,异常冷静道:“贤王不必白费口舌,他们不会开的。”
宫凌宇背影一僵,回头,满脸的担忧,看了看后面的木床,皱眉道:“本王方才见她还在房中,本王也不知道,为何此刻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