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温霜的妆容十分精致,淡淡的细粉之下,一些些小红点若隐若现,看起来的确有中毒之状。
南溪面露一抹难色,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总之这几日你回去,勤洗脸,刺激性的东西便不要再使用。”
这胭脂里究竟有什么东西,还是得等到她拿进毒药室,化验过后,才能知晓。
温霜松了口气,连连说道:“如此甚好,阿溪你也要小心,这东西的毒性仿佛有些大。”
“这个自然。”说到这里,南溪突然记起一事,挑眉看了一眼温霜,说道:“你也应当仔细着,上次我才看过,你身体里被人下了慢性的毒药,这毒方解开了,如今又……”
南溪话还没有说完,温霜便已然湿润了眼眶。
“唉,我哪里能知道呢,原想着那是在府中,都是一大家子人,谁又会害谁呢,没想到啊……”
眼瞧着温霜说着说着便要哭出了声,南溪连忙从腰间拿出手帕,递给她,叹声气说道:“我常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温霜连忙摆手,咬了咬唇:“谁会想到家人会害我呢?”
南溪一时哑喉,没有家人的她,并不知道被家人下毒背叛的滋味,所以她现下当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罢了罢了。”轻轻摇头,温霜长叹一声,起身,抹了抹眼泪,说道:“罢了,阿溪,我今日便先回去了,改日再来。”
说完,温霜又指了指她手中的薄片胭脂,苦笑道:“若是这东西有了什么结果,你可要告诉我。”
“一定。”
南溪见温霜泪眼朦胧,有些不放心,连忙说道:“霜儿,我送送你吧。”
温霜嘴角一弯,说道:“不必了,温府的马车也在外面,出了府门便是了。”
目送着温霜离开,南溪看着手中的胭脂,陷入了沉思。
而这边的温霜刚一出门,眼瞧着四下的家仆注意力都不在她身上,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南溪的院子。
“你告诉她了么?”
大步流星地向前走着,然而并不是面朝着侯府大门的方向。
娉儿连忙点头:“奴婢已经通知了,她正在那里等着小姐。”
忠义侯府的花园里花草树木的种类也不少,可唯独是没有梅花,冬日里,尤其是大雪过后,总是一片白茫茫的。
这几日出了太阳,落雪一化,露出下面灰突突的枝木。
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下,有一道青色的身影,那身影依偎在树边,若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大树早醒,又发青芽。
温霜又左右打量一圈,眼瞧着没了旁人,这才上前。
“温小姐。”
女子声音清丽,正好跟这满园灰白相得益彰。
“最近可有什么消息?”
温霜皱了皱眉头,问道。
女子垂眸,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先回去吧,上次的事情,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