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府中出了这样的事,她是唯一有嫌疑的人,自然不会客气到哪里去。
“府中的槐树,方才被人砍断,我想问问郡主,方才你离席,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可有什么证据证人?”
方才已经听温霜说过,那槐树是宫凌云御赐的东西,自然是无比珍贵,御物绝不可被毁坏,不然可治犯上之罪,所以温言霖的态度,南溪也不会过多的计较。
不过嘛……这温言霖问出的几个问题十分简单,南溪也问心无愧,可——实在是不好说出口啊。
在场的人虽然大多都是女人,可也不是没有一个男人。
她一个大姑娘家的,怎么能当众说出自己是来了月事,整理去了?
不可不可。
“温丞相,方才我一直跟温小姐在一起,我有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温小姐可以为我作证。”
呼——南溪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方才温霜跟她在一起,也算是能证明自己的清白,毕竟温言霖此刻再生气再怀疑自己,也不会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吧。
温霜一听到南溪提起自己,也没有半点要躲事的意思,大大方方地走到温言霖面前,挺直了腰板,说道:“父亲,方才我的确一直跟阿溪在一起,槐树一事,当真不是她做的。”
正当温言霖看着两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忽而听闻身后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
“温小姐这话可是说假了,方才我丫头还说,看到温小姐离席后回了房间,并未跟明安郡主在一起呢。”
这声音,南溪再熟悉不过了。
叹了声气,南溪远远地看了一眼罗岁宜,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今日这事,又是罗岁宜在作妖呢。
好不容易让自己清净了几日,怎得又卷入是非当中了?
看来,自己天生跟这些热闹的场合相克,轻易不可参宴。
不过这罗岁宜三番五次与自己作对,还无端挑起许多是非,桩桩件件阴险歹毒,无一不是想要取自己性命。
南溪自然也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沉了脸,朝着罗岁宜的方向,冷声说道:“罗郡主,你若是有什么话,请过来说。”
远远地站在那边做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罗岁宜是冷眼旁观、落井下石的小人呢。
她罗岁宜当然不是!
冷哼一声,罗岁宜心道,难不成我还怕你!
走到南溪跟前,朝着温丞相和温夫人说道:“见过温丞相,温夫人。”
温夫人是见过罗岁宜的,当初一眼看下,便觉得这女子也算是“与众不同”的,便记下了身世名字,才知道是北林的郡主,所以今日这寿宴才会邀请她来参加。
当然,温夫人觉得这罗岁宜不是与众不同的聪慧端庄,而是与众不同的蠢,毕竟除夕宫宴那一日啊,明眼人都瞧得出这背后的底细。
也只有愚蠢至极的人,才会做出这样“实名制陷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