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行礼俯身即可,可男子可是要实打实地跪在地上!
南溪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玉明,随即又说道:“罗郡主可曾听闻过一句话,技多不压身,既然是教习你礼仪,自然没有不做周到之理。”
听南溪这话的意思,今日这男子的礼仪是非学不可了。
还不等她再说话,玉明已经双腿一弯,朝着南溪跪下,拱手叩头,说道:“属下请明安郡主安好,愿明安郡主万福金安,福寿延绵!”
南溪连忙说道:“起来吧!”
玉明从地上站起来,看了看一旁的罗岁宜。
男子说话没有那么多的拐弯抹角,只是微微指了指地上,沉声说道:“男子的礼仪,我已经示范过,还请罗郡主照做,也好让我看看,可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
“你!”
罗岁宜此下才觉得满是屈辱,她一个堂堂北林公主,是作为和亲被好好地送了过来。
岂能在这里弯腰叩拜一个令她厌弃的女人?!
南溪看了看她满脸不服气又气恼的模样。
终究还是有些心软。
“罢了罢了,罗郡主,你也不必对我叩拜了。”
此话一出,罗岁宜面色松缓得十分明显。
一旁的玉环玉蝉和玉明都不敢置信地看着南溪。
按理说,他们郡主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圣母,怎么可能在这关头心软了。
“我本是女子,受不得这男子的礼仪,你还是对玉明行礼吧,他现如今教你礼仪,也算得上是你的半个师傅,对师傅行礼,天经地义,也不算折辱了你,是吧?”
南溪轻笑一声,继续说道:“更何况,你拜师玉明学习礼仪,还未行过拜师礼,行了此礼,也算是圆满了。”
“怎么可能!”
听完南溪此言,方才稳稳落下的心脏,此刻又不安分地“嘭咚嘭咚”起来。
让她跟一个忠义侯府的下人行这样的礼仪?!
“怎么就不可能了?”
南溪“求知欲满满”,似乎并不明白这罗岁宜的意思。
“我为主,这玉明不过是你们忠义侯府的一个贱奴!让我跟他行礼,他也配么!”
“怎么就不配?!”
南溪冷哼一声,厉声说道:“据我所知,数百年前,南岳壮大之时,你北林还曾做过南岳的附属国,我大胆猜测一句,照你这意思,南岳为主,北林为仆,如今这北林的人岂不是人人皆是南岳子民的仆人?”
南溪挑眉问道。
“大胆!竟敢侮辱我北林!”
罗岁宜也来了脾气,不过这脾气是怎么来的,南溪也不知道。
大概……这句话,是她目前唯一能够抓住的机会。
借此南溪侮辱北林的话语,正好大闹一场,也能免去跟玉明行礼,若是自己能努力些,还能给南溪抹上一个“挑起两国是非”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