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蝉,你怎么了?”
南溪满脸的疑惑。
“那个……”一抹难色从玉蝉脸上浮现。
紧接着,玉蝉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信封,递给了南溪,说道:“这是贤王府送来的信件。”
贤王府?
宫凌宇?
南溪眉头微蹙,今日不是才在宫宴上见过,为何又派人送来了信?
接过来,打开,刚劲有力的行书展现在她面前。
“明安郡主亲启:数月前,陈县时疫,本王奉皇兄圣旨,前往陈县,期间偶遇郡主,因本王的一时疏忽,未曾想到,竟然令郡主和太子生出嫌隙,今日细想,实乃本王之纰漏,还望郡主莫要思量,本王虽不算得一生坦荡,倒也是身正无畏,郡主与太子已有婚约,况且太子乃本王之侄,本王谨记,万不会做出有辱品行之事。”
字字句句十分整齐有力,南溪看完,一种负罪感竟然油然而生。
说到底,自己对他那样多的成见,原不过是因为他那张脸。
原本就是带着有色的眼镜看人,如今细看,应当是自己错怪了好人。
毕竟宫凌宇自幼酷爱诗书,对朝政之事本不上心,若是他费尽心思挑拨自己跟宫墨玉的关系——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难道,真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合上书信,南溪松了口气。
“郡主,这上面写的什么?”
玉环有些好奇,毕竟太子殿下和郡主之间的嫌隙,左不过就是因为这贤王,心里对贤王的看法只会坏不会好。
奈何她只不过是个丫头,这些话不能摆到明面上来说,心中计较几句也罢了。
南溪皱起了眉头,将书信递给玉环,说道:“你自己看吧。”
玉环踌躇半晌,还是打开,毕竟这事情若是太子殿下问起来,自己也要有个说辞才是。
看完后,玉环嘴角一弯,仿佛比南溪还要开心。
“有了这封信,郡主和殿下……也能和好如初了!”
许是因为太高兴,玉环的手都挥舞在半空中,不住地比划着。
南溪瘪了瘪嘴,看了她一眼。
和好如初?哼,破碎的镜子还能重圆么?被蹂躏过的纸张可还能恢复当初的模样?
不能。
尤其是喜欢嫖·娼的“镜子”,喜欢逛青楼的“纸张”。
眼看南溪兴致不高,春芽忙用自己的小手戳了戳她的衣袖,月牙一般的眼睛眯了起来。
“姐姐,你怎么不高兴,玉环姐姐都那么高兴,你为什么却不高兴?”
圆溜溜的眼睛里都是疑惑。
南溪叹了声气,拉住他的小手,说道:“姐姐没有不高兴,只不过姐姐想到了一个‘坏人’,有些气愤,等会儿就好了。”
“坏人?什么坏人?”春芽说完,嘴巴一堵,腮帮子气鼓鼓的,说道:“竟然欺负姐姐,太坏了!抓起来!”
玉环和玉蝉相视一眼,都从各自的眼睛里看到了“恐惧”。
春芽,你再这么说下去,“坏人”太子殿下就会把你抓起来的!
到时候,就算是郡主恐怕也保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