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岁宜冷哼一声,仿佛方才那话说出来,她是一点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
玉环站在一旁有些听不过去了,忙说道:“郡主,你可冤枉我们郡主了,我们郡主是奉了皇后娘娘之命,才来到鸾凤殿的,并不是……自己主动去的。”
罗岁宜狠狠地瞪了玉环一眼,说道:“上梁不正下梁歪!什么样的主子教出什么样的丫头,我跟你家主子说话呢,何时有你插嘴的地方!”
许是觉得这话说得仍不解气,罗岁宜想了半晌,继续说道:“自家主子管不住自己的身子,在外勾·引男人,这丫头也是伶牙俐齿,可恶的很,主仆俩没一个好东西!”
这话一听,南溪哪里还能忍得住,你欺负我不可以,欺负我的丫头,更不可以了。
当即眸色一冷,像刀子一样的目光狠狠插入罗岁宜心中,南溪眉毛微蹙,沉声说道:“北林郡主,这里是皇宫门口,你这样大放厥词,辱骂南岳的郡主,可是要给你们北林丢脸,丢了母国的脸面不说,若是挑起了两国干戈,你怕是付不起这个责任!”
南溪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偶尔出门不带脑子也就罢了,可这天天都不带脑子的话——南溪有理由怀疑,这人没有脑子。
在皇宫门口就敢嚣张到这地步,也不怕自己辛辛苦苦在帝后面前刷的好感又荡然无存?
罗岁宜正在气头上,哪里肯听南溪这些话,当即就是一个白眼,只以为这南溪是怕了她,冷笑一声,说道:“怎么,做出了那些事情,还不敢承认么?”
“承认?”南溪仿佛是听到了什么最好笑的笑话,嘴角微勾,说道:“是呀,我承认,我南溪居心不良来皇后宫里请安,也承认我南溪肖想已经有了婚约的男人,更是承认我南溪妄想勾·引旁人的未婚夫……”
南溪还要再继续“承认”下去,一旁的罗岁宜已经听得是面红耳赤。
含沙射谁呢?指桑骂谁呢?
“南溪!你!”罗岁宜气得跺脚,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南溪。
南溪无奈地耸了耸肩,说道:“这不是你让我承认的么?我承认了你怎么还不高兴?”
唉,可真难伺候。
罗岁宜现如今十分后悔,当初这嘴皮子功夫怎么就没学到位,她一个堂堂北林公主,竟然在这里被一个郡主给欺负了?
“呼呼呼”地喘了几口粗气,愤恨地冷看南溪,而后者则是一副风轻云淡的脸色,充满温暖的笑容挂在脸上,善意地看着她。
太过分了!这南溪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你个剑人!”
气呼呼地想了半晌,罗岁宜还是觉得,这“阴阳怪气”既然比不过,还是直接骂出来要爽快得多。
南溪一愣,这人竟然没了理智了么,这样粗俗的话也说出口,还是在皇宫门口。
南溪皱眉看了她一眼,转而嘴角的笑容更加浓郁,捂着嘴说道:“的确是贱,毕竟啊,旁人的未婚夫我也敢肖想,你说这不是犯·贱这是什么?旁人不喜欢我也就罢了,唉,你说我还贼心不死,老想着从皇上皇后身上下功夫,唉,现在想想,我可真是够贱。”
南溪故作惋惜地叹了声气,转头看着她,说道:“抱歉,从小便是如此,贱惯了,郡主莫怪,我想必也是改不了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