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凌云什么时候给自己私下赐婚了?
还是和宫凌宇?这个什么实权也没有的闲散王爷!
闲散王爷,没有实权,她都能忍,好歹也要是个健康的人吧。
这贤王之前长得倒也能看,不过现在已然是满头白发,得了不治之症,什么时候两脚一蹬升天了,她就要守一辈子活寡!
更何况,她是来南岳出人头地的,不是来嫁人生子,若是要嫁,也必须得是宫墨玉,一国储君,未来能当皇帝的那种,才能配得上她的身份!
“不过你们俩这毕竟于理不合,但是念在你们情深意重,朕也不追究了。”
“皇上!”
眼看宫凌云的话已经说完,罗岁宜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解释清楚。
奈何她话才说了两个字,便被宫凌云一计冷眼吓了个不轻。
虽然他一个字也没讲,但是罗岁宜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今日若是她承认,自己跟贤王早有婚约,那他们倒也算不上是通·奸,只不过是两个素未谋面的未婚夫妇,见一面罢了。
可若是她不承认自己跟贤王早有婚约,那便是秽乱宫闱的死罪,谁也救不了她。
“皇……”
虽然想清楚了道理,但是罗岁宜仍是有些不甘心。
不过一想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贤王虽说是半只脚已经踏入了棺材,倒也不是没有好处,只需要等到贤王去了西天,那这贤王府不就如同是她的一般?
一人一府,还是亲王府,总好过死在这里强。
“皇上,奴才在北林郡主的丫头那里,搜出了一些东西。”
赵一贤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宫凌云身边,此刻已经站在南溪身旁,手上拿着一件紫色的袍子。
罗岁宜望过去,心下拧成一团,那的确是自己的衣服,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这衣服应当还好好地留在她的郡主府中,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才是啊!
难道,她的府中出了内鬼?!
此刻的她也说不清自己究竟是什么感受。
就好比是,自家养了多年的狗,一个不慎,有一天帮着外人咬了自己一口。
而自己却满心满意地在勾搭别人家的狗。
原以为胜券在握,没想到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说,还失足掉入水潭。
眼看如今自己已经没法辩解,不是死便是背负通·奸的罪名,此后在没有出嫁的希望。
罗岁宜当即眼珠一转,便改口说道:“皇上教训得是。”
宫凌云见这罗岁宜还算是识趣,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蠢,松了口气,挥手说道:“这夜也深了,众位爱卿都退下吧!”
罗岁宜算是想通了,但是宫凌宇却不能释怀。
这好好的,怎得自己突然多了一桩婚约?
“皇兄!”
宫凌宇匆忙上前,脸上的慌乱不似是在作假。
他还有大计未成,可不能带上一个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