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宫凌云眉眼上挑,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南溪。
而南溪脸色一片坦荡,丝毫没有心虚的模样。
此事原不是她做,为何要心虚。
“那香料应当是你身上的。”
宫凌云抿唇,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方才席间,也只有你一个女子出去。”
宫凌云语气里的肯定不容分辨,轻叹一声,说道:“你与太子原是有婚约在身,为何要如此不知礼节!”
南溪冷笑一声,这事情究竟如何都还不知道呢,这便是定了她的罪名么?
静静悄悄,方才聒噪的人也闭上了嘴巴。
一道道目光全部击打在南溪身上。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南溪隐约看到一旁的席上突然站起来一道身影。
“父皇,儿臣相信明安郡主,她必然不是那样的人,未央宫一事,一定另有隐情。”
是宫墨玉的声音。
南溪寻着这道声音望去,只见宫墨玉已然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从席上站起身,满面冷峻。
他相信自己?
若说南溪现在心中不感动,都是假的。
毕竟现在这情形,怎么看都对自己不利,况且这也不是什么诬陷偷盗的事情,一出手就是“通奸”的大手笔。
他心中不怪罪也就罢了,还能帮自己说话?
忍下鼻间那微微的酸楚,南溪轻咳两声,说道:“皇上,清者自清,臣女并未做过此事,还望皇上明鉴!”
如今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不过能得到宫墨玉的一句“我相信她”,倒也足矣。
“皇兄!”
宫凌云正在辗转之际,遥望门外急匆匆地走进来一道身影。
“咳咳咳——”许是太过急切,门外冷风还在肆虐,一个不慎,宫凌宇又猛烈地咳嗽起来。
方才出去一趟,头发更见雪白。
“贤王?”
宫凌云大致也没有想到,如今这风口浪尖,宫凌宇还敢出言。
“咳咳咳——”
方才扶着宫凌宇的那名男子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他一个人,匆匆忙忙地走到宫凌云面前。
“皇兄,且慢!”
眼看宫凌宇咳嗽不止,宫凌云忙唤来了一旁的赵一贤,赐座。
宫凌宇摆了摆手,慢慢推开一旁的凳子,迫切想要说话,奈何咳嗽不停。
赐茶,等到宫凌宇好些,宫凌云这才问道:“贤王,你有何事?”
宫凌宇指了指身旁的南溪,笑道:“皇兄,方才明安郡主一直跟臣弟在一起,并未去过未央宫,臣弟可以为她作证。”
不论这宫凌宇初心如何,反正听这字面上的意思,是在为南溪作证辩解。
不过这话嘛,难免让人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