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原本要解释的话卡在嘴边,想了半晌也没有说出去。
宫季看了周围一眼,皱起了眉头,说道:“还未请教姑娘性命?”
“我叫南……南希。”
“南溪?”宫季闻言,脸上满是震惊。
若是他没有记错,大哥的未婚妻明安郡主也叫南溪,算上时间,明安郡主这几日恰好在陈县,此地又离陈县说远不远……
还不等南溪回答,宫季已经在心中祈祷数千次——希望眼前这女子千万不要是南溪啊。
有了陈县百姓的“前车之鉴”,南溪也不敢再承认自己的身份。
想必自己治疗好陈县时疫的事情已经传出很远,她也不想一路上接受百姓的感激,倒不是觉得累赘,只是并没有这个必要。
也许治疗时疫对于洛州的百姓而言,确实是一份恩情,虽然南溪也没有清高到“知恩不图报”的地步,但是她想要的,洛州的百姓也难以帮助,所以还不如低调行事,不要被人认出来,也免去一些麻烦。
所以仔细想了想,南溪咳嗽几声,说道:“确是叫南希,孔雀南飞的南,大音希声的希。”
宫季狠狠松了口气,才说道:“好名字。”
南溪淡淡看了他一眼,又听到旁边玉环的闷哼,才说道:“宫季公子,若是你不嫌麻烦,还劳烦你将我们几人送到临县。”
也不是南溪矫情,只不过现在天色已晚,她们一行四个女子,赶车的马夫早已经死在方才的乱剑之中,三个受了重伤,剩下的一个娉儿也不会驾车,更不会武功,若是再出了什么事,后果不堪设想。
宫季忙点了点头,压抑住内心的喜悦,说道:“自然自然。”
娉儿陆续将几个人都扶到马车上,宫季驾马,一行人便这样继续出发了。
来到临县,南溪先带着人找到了一家医馆,给众人包扎好了伤口。
幸亏那些蒙面人的刀尖上没有淬毒,不然耽误了这么久,早已经毒发身亡。
随后又找了个客栈,雇佣了一些人将玉环和温霜安置好,南溪这才在房里静养起来。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响了起来。
南溪忙说道:“进来。”
来人正是宫季,一开始是垂着头,毕竟这是女儿家的房间,生怕自己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南溪见他这反应,哭笑不得。
你若是当真想要避嫌,你何苦这大半夜来敲我门呢?
更何况我既然都叫你进来了,又怎会衣衫不整叫人误会?
“宫季公子,你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南溪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给宫季斟好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
宫季接过茶杯,却没有喝茶,反而似是一脸为难地摩挲着手掌。
南溪一见这情况,疑惑得紧,忙问道:“你这是有什么话?”
宫季不好意思地说道:“上次在周府的事情我已经查明,原不是姑娘你的错,是那周府的家丁欺人太甚,一直到听到京城的明安郡主整治了那周达通,我才得以明白真相。”